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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到死都要背着*的名义么?”
“有人管吗?”
“不能结婚。”
“不结。”
“生孩子会智障。”
“不生。”
“所以……我们是要在一起吗?”
“到死,都在一起。”
周正长长的叹了口气,安心的闭上眼睛。
周密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从高考最后一场结束后他直接开车到北京,订机票去桂林,辗转千里,周正果然不再,确认准确消息后再度回机场订票去昆明,到昆明因航班时间靠后,直接坐列车到丽江,等看到周正的时候,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正睡着,忽然觉得身旁的周正悉悉索索的动,周密突然睁开眼,看着周正蔫手蔫脚的正下床。
“你干什么?”周密问。
“我……我要尿尿。”周正老老实实的回答。
周密也翻身下床,陪着她一起到卫生间门口,看的周正一愣一愣的。
“进去吧!”
周正顺从的走进去,也没看他有没有离开就兀自脱了夏日短裤什么的——直接坐在马桶上,忽然一抬头看到周密斜靠在门边正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吓了一跳,低呼了一声,“你怎么还在!?”
“那我应该去哪儿?”
“去……睡觉啊?你……看我上厕所干嘛?”周正一动都不敢动,脸颊淡红,又气又羞,唯恐衬衣飘忽不小心把马桶上的部分露出来。
周密抿了抿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行吧,出来马上回去睡觉。”
周正嘟着嘴点点头,总算把这家伙请出了厕所。
厕所是个好地方,可以有一个人的空间来发呆,尤其是被周密这样的控制狂挟持以后。
周正一直在马桶上坐着,弓着身体,把脸埋在双手里,一直在回想着前半夜发生的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
好不容易想清楚了,站起来后洗手的时候,对着镜子愣神才看到自己的脖子上都是深深的吻痕,赶忙撩起衣服来一看……胸口……腰……小腹……到处都是。
镜子中的女孩儿脸色绯红,眼神柔软如波,赶忙跑出厕所,可是一时间褪不去的红潮,皮肤发烫,顿觉房间里处处都是熏蒸的热气,想起两人之前的亲热,哪里还敢过去看床上的周密。
她想了想,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间门口,用最慢的速度谨慎的拧开门把手,刚把门打开一条缝想溜出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周密又表演一次神出鬼没的囚禁。
周正赶忙抬头,周密的脸已经阴云密布,愤怒几乎填满了他的心,仿佛周正再多说一个字儿,周密都能将她剥皮拆骨。
“你要去哪儿?”周密的声音三尺冰寒。
“我……我出去……走走。”周正畏畏缩缩的不敢直视。
周密呼吸更重,双手紧握成拳,“周正,我之前的话,都白说了,对吧?”
“……什么话……?”
“刚才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扯淡是不是?!你有没有听进去一个字?现在仍然要跑?!”
周正赶忙挥舞手臂,“不是的,不是,……我真的是要出去走走,……我热……”
周密突然暴怒而起,一拳重重顶在她身后的门卡槽上,顿时砸的粉碎,“这屋里超过二十三度吗?你热?周正!你非要尝试我的底线是不是?!我有没有告诉你躲到哪儿都不管用?!你仍然跑了!一年以前你一切都答应的好好的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整整一年!!!周正你有没有良心?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想过没有?”
周正的眼泪瞬间滑落下来,“对!我没有良心!即使我真跑了,你想怎么样!”
周密他什么话都没说,突然一把抱起周正,不管她怎么折腾,直接把她扛到床上,扔在中间,膝盖压着她的双腿,猛的脱掉上衣。
他俯身看着她惊慌的模样,用手指捏着她的脸颊,双眼通红,“周正你非要惹我是不是?我容着你!让着你!无论怎么样可以,你还是不逃跑不开心是吧?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周正急速的喘息,脑子一片混乱,她还没明白为什么周密这么暴怒,只是兀自委屈莫名其妙被周密凶了一通,关键是——什么是“办了”,她甚至都不太明确。
对这个丫头,周密何等了解,他气极反笑,扯着周正的胳膊让她坐起来,指了指她的衣服,冷着脸说,“自己脱了。”
周正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瞪着周密,使劲儿抿着嘴,窝着满腹的委屈,但又真的害怕周密,只好一边暗暗咬牙恨着,一边自己解扣子脱外套。
衬衣的扣子解开,顺着双肩滑落,周密毫无表情指了指她的胸%罩,“继续。”
周正看了他两眼,义无反顾的脱了。
周密终于眯起了眼,周正像眼花了似的,在暗色的房间里居然看到周密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更觉他神经病,无奈他没有说停,周正只好继续脱短裤,然后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衣的时候……周密还是面无表情。
周正气的嘟着嘴愤恨问道,“还脱不脱!?”
周密忽而转问道,“你刚才到底要干什么去?”
说到这个更是六月飞雪的奇冤,周正的眼睛里顿时水汽氤氲,“我就是要出去嘛!你亲的我浑身发热,而且我一直没吃饭就被你带回来了,我饿了!”
周密真的明目张胆的笑了,而且笑出了声,他突然把被子掀起来,连同他自己把两人一起紧紧的裹了起来。
一切温香软玉都遮在视线之下,周密将她拥的满怀,明明清凉凉的皮肤却将他的血液都烧的像火山下的岩浆。
周正看周密心情大好更是委屈无比,眼泪泛滥成灾的横扫脸颊。
周密吻了又吻,哄了又哄,身段放的之低,语调之柔,天下无人可敌。
过了半晌,周正终于放晴,仍是心有不快,在周密的怀里像豆虫一样翻扭。
周密真的是忍无可忍,咬着她的耳垂沉声道,“周正,我其实没什么自制力。”
周正愣了两秒,问了句不相干的,“内裤还脱不脱?”
周密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脱了你就赢了。”
周正着实想了想数年来的前车之鉴——周密说反话的时候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不仅没□□,又把上衣都捡回来穿好,再度躺在周密的怀里,为识破奸计而欢脱的掖了掖被子,睡着了。
世界上没有人等到过地老天荒,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用海枯石烂来表述衷肠,都以为大爱无边永恒就够了,又怎知情到深处便没有了岁月,爱到无尽就荒芜了时光。
房间又安静了,夜色正浓,酒店窗上挂着两只鸟儿的风铃,借着夜色中的光投影在两人共眠的锦被上——一对儿鸳鸯格外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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