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先生看着五个少年,很是欣慰;庄俞,时运滔天,吞食天宝,筑基浑厚;艾学义,寒窗苦读,浩然正气,层层学问;江满文峻,仙家机缘,得天眷顾,大道畅通;陈白安,女子武夫,气象非凡,静等破云穿空,炼气入士,节节高升。
李景胜只觉得当时的自己比这般不差半点,也是那耀眼的剑术天才,不免心生感慨,周身长袍无风自动,磅礴气势宣泄而出,气如白虹,当真是时不我待。霎时间,竟年轻了几分,修为精进,满面春风,乘风而起,消失不见。
留得亭子众人面面相觑,陈白安被气势所染,双手抱肘,老气横秋老来了句:“先生真乃妙人啊。”
艾学义微微一笑,于心境又记下学问:谁说李前辈消弭耳?今有李先生亭台乘风而起,扶摇而上九万里。
钟元白不清楚李景胜到底如何就道行水涨船高?即便长佑卧居多年,也不会如此,却是欣慰几分。不曾想到正是李景胜以道观道,看得少年璀然心神,浩气长存,乘风而起,尤其是艾学义及庄俞二人。
修行修心,修心修行,两人做的很好。
钟元白别样的看了陈白安一眼,回过神看向庄俞。
“你先前在院子里,所打那套拳脚有名吗?可否于我说说,教于我如何?放心,不白学。”
“别说,小心他学了去,背后下那黑手。”陈白安毫不客气,处处作对。
庄俞没有理旁边的女子,认真同钟元白解释,毕竟面前可是李先生的客人,马虎不得。何况,又赠予两本书,翻了翻,和自己年少所学渊源颇深,尤其是山水堪舆,奇门方位注解比啊爷所讲更为精深。
“太极?谁取得名?还真是……”钟元白一阵语噎,不知如何说的‘太极’两字,甚是妙哉。
钟元白没有过多询问少年从何学来,如何有名字意思极深的‘太极’两字。毕竟少年担子太重,心事过浓,不留神就会溃堤,如今好得内心宽敞几分,得小心翼翼。
“这是我百年前,偶然得自一秘境的墨竹毫锥,陪伴我多年,就当得你教我太极的之礼,你时下正逢读书识字,少不得这个,自有妙用。”钟元白很是不舍,确实是不多的宝贝。分出一丝丝灵气入内,便可于纸上行字,行云流水,半点不会滞留,迅速干结,而且会流出淡淡墨香,很是神奇。笔尖锋锐,用来写那簪花小楷,在好不过。
庄俞以为只是很普通的礼物,就接了过来;艾学义甚是羡慕,对他来讲,真正是缺的如此物件,认认真真做学问。
就连陈白安都很诧异,这牛鼻老道如此大方?虽然不是什么难得物件,但实属稀罕,山上山下着实不多见。
得了钟元白的物件,放于心怀,搁在亭子就比划太极拳掌,越发柔缓,与天地相融,超然物外,忘却自我。天地灵气悄然聚集围绕,温和无比,少年一丝一若的淡淡呼吸,山水微荡,真如那‘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天人合一。
庄俞不知觉间完完整整破入第一境,甚是圆满。单薄灵气涌入四体百骸,开得奇窍百穴。
读书堪堪半月只余,悄然登山。
钟元白更为震惊,如此一回晨间普通呼吸吞吐,柔和掌法,就如此遁入天人合一?
睁开法眼,以大法力刻下山水印象,铭刻于心,更是觉得此子越发不简单。
陈白安则呆住了,没敢出声,心中更是惊疑,不曾想到不久前嘲讽少年拳掌缺少真意,不料如此忘我,心静如水,遁入天地,迈入炼气行列,登山修行。
艾学义则瞪大眼,努力去记庄俞所使出来的形与神,印照心湖。
完罢。庄俞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通体舒泰。
“钟先生,以上就是如此过程,我练习了多年,才学的形神,求得清境忘我,才能有些感觉,不然实打实属于花架子……”少年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瞧了瞧小女子陈白安。
陈白安一阵窘迫,她知道少年所谓何意。
“够了啊,庄俞,先前恕我胡言乱语,算我的错,你得教会我,我没什么东西送,但之前说的话,你多考虑,并非全部玩笑。”
庄俞身子一阵哆嗦,想到她要给自己讨媳妇一事儿,赶忙回道:“都是私塾同床学生,没什么好说的,想学,都可以,莫要在送东西。”
听过后,钟元白就有点后悔自己那件物件,没得法,就匆匆下了山。
很少言语的艾学义第一时间上前道贺,紧接着陈白安、江满文峻一一祝贺,少年一时间不明所以。
悄然登山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