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安突如其来往山脚狂奔而去,到让庄俞有些摸不着头脑,艾学义则轻轻一笑,看来如此。
到了私塾,艾学义从床头轻飘飘的拿起也《道法会元》《素问》交于庄俞;少年赶忙双手接过,不料就是一个前跟头,差点摔倒,缓缓的抱了起来,轻了许多。
书不重,学问太重。
艾学义轻轻点头,拿的起,自然读的起,慢点不碍事。
陈白安很是诧异,江满文峻则离得远远,很是讨厌如此学问,太大太重,靠近后就会肩膀沉重,难以行走,天然压胜,所以他们同艾学义言语交流就很少。
腊月天到,紧挨年关。
城中明显热闹起来,算算时间,约莫一月有余就要大年了。
私塾的几人也都躁了起来,过年算不得小事,山上东西物件实在不多,很缺,但是没钱。
李景胜难得显身同学生言语几句,更是允许憋了大半年的孩子去的山下城中。
陈白安为首,江满文峻艾学义尾随其后,就第一时间奔向城里,可谓各施神通,邻近城才收去山上景象,入的凡尘,往庄俞小院赶去。
正在烫着黄酒的庄俞看着几人跑进自家小院,屁股往凳子上一坐,陈白安问了句。
“庄俞,快,有什么好吃快拿出来,解解馋。”
少年脸色有些为难,黑衣小姑娘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跑了出来,又回了屋匆匆拿来庄俞平时给她卖的早点零食,舍不得吃。
一包油纸裹的花生,余着大半,还有些掰碎了的南瓜干饼。
小姑娘身着黑衣,个子不高,下巴刚好能挨到桌延,踮着脚双手趴在了桌子上,看着来的一行人都没有动。她就费力用胳膊解开裹着花生的油纸,美美抓了一把,递给认为最好的艾学义。
小手不大,捏的不多。
“你们快尝尝,都是干净的,我平时都有洗手的。”小姑娘甜甜说到,生怕哥哥的朋友嫌弃。
艾学义赶忙接了过来,毫不犹豫,心中很不是滋味,拿起几颗花生,就放入嘴里,不是很脆,有些日子了看样。
陈白安心里一颤,很不是滋味。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拿起一颗花生喂给了她,然后自己也拿起几颗,放入嘴里,有些干硬。
“怎样,好吃吧,这是哥哥花了十二个铜钱才买来的,很好吃。”陈白安看了看艾学义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
“嗯,很好吃,很香。”
陈白安懂得艾学义的意思,有些人有些事儿,美好的东西,那就很值得留,不挑破不说破,但愿天真犹在。
江满也抓了一把,就往嘴里放着,却突然看着陈白安盯着他,就有些害怕,满嘴的花生是有硬。硬着头皮说了句:“还不错。”惹的小姑娘哈哈大笑,活泼天真。
庄俞望着陈白安艾学义感激不尽,花生是有些硬了,但小姑娘百般不舍。
少年也就多烫了些黄酒,人手一碗,泡着花生干饼,不知有意无意,小姑娘拿出来的两包零食吃了个干净。
“庄俞,你不是在挣钱嘛?怎么还这样?”陈白安走进屋,屋里很干净,没什么好的物件,两张床和两张并列的木桌,桌上正放着少年从艾学义哪里借来的两本书,桌面还额外铺了两张黄皮纸,不染灰尘。
挨着窗边摆着几双大大小小的布鞋,都很旧,多数都破洞。陈白安又望了望庄俞,刚进门没太过注意,现如今正穿着一双补丁很多的旧布鞋,看样子每次去往私塾都要先换鞋,虽说寒冬腊月不算的冷,但远远望去,少年如此穿着,不免让人有些心寒。
“嗯,一天有八个铜钱。”少年远远答应着。八个铜钱?江满文峻更是听得不信,陈白安撅了撅了嘴,她清楚山下日子,没少在山下生活,每天八个铜钱确实太少,堪堪能买到两碗最简单的阳春面,两顿吃不得饱。
“陈姐姐,我,我……我也挣钱类,你看我的小箱子有很多钱了。”小姑娘也说到。
每天一个铜钱,是很少,在陈白安看来。但也不少,艾学义看来,像庄俞这样的少年。缺的不是钱财的多少,自己饿几顿没事,但求一个心安所,一个能生活下去,靠着自己的手去挣钱去养活自己,足够。过多的施舍和同情反而会让少年更加心事重重,活的更累。
反而如今少年就觉得很好,有了盼头,还有了个小姑娘,生活就多了些力气。
小姑娘很自豪,端着小钱箱拿给江满文峻艾学义等人看,很是阳光灿烂,因为他们没有自己有钱。
“庄俞,你看有什么法子,能挣些钱,离过年不远了,山上也缺些东西……”艾学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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