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法至阳至刚,确实生猛。如果是这样我还学什么?如此雷法我也学不了啊……”庄俞回道到,看了看自己的身骨。
女子一拍手说道,“嘿,庄俞咋的?瞧不上我这拳?你以为我这简单了?我可是花了好久才融入拳法真意的,你以为这雷法是如何使的?”
庄俞一本正经说道,想都没想,就从脑子到了出来,“定是那言出即法,言随法从,狂雷不止,正气凛然,杀伤极大,消灭敌人于电光火石之间,半点反抗不得。”
女子扯了扯嘴。
果然,天下炼气士都是一个鸟样,都想着滔天法力生生砸死敌人,不费半点气力哩,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痴人说梦。
陈白安补充道,“你先天亲水,应该多少清楚,慢慢来,记不得。我观你相貌,头角峥嵘,印堂高亮,眉间有那圣人之姿,而圣人先天亲水,说不得就是你,而且这雷法伴水而生,于你很是亲近,等你修行登堂入室,修的水法,说不定将来,你我联合杀敌,我的拳意还能高涨几分。”
庄俞就觉得女子前几句就有些挤兑人,什么头角峥嵘?什么圣人之资?说的有些夸大过火。
“怎么,你早上哪样夸奖于我,我就不能说句大实话?”女子笑着冲庄俞说到。
少年越觉得不适应,被人挤兑不好受,“走了,下山了,今个儿春节,不能误了吃饺子。”
话还没过完,女子就掳起小姑娘,驾于脖颈,一跃而起,腾空极远,稳稳落在山间树干。看得亭台少年目瞪口呆,心惊胆战。
女子空中喊到,“庄俞,将来我保护你和小可,放心,谁也欺负不得。”说话的同时,又是借着树干在一次腾起数十丈,下了山。
庄俞往亭台边走了几步,看了看,使劲摇头,这要去跌了下去,不死也难受,还是自己规规矩矩走着下山,安心。
回了私塾后院,陈白安正和李老、管家捏着饺子,很难得。
艾学义烧着热水,准备煮那饺子;小院拐角处也有堆纸灰,是那初一焚香天地,留下来的传统规矩,门舍大开,起得早,迎神仙,得富贵。
猪肉大葱馅儿,远远闻到,就知道很美,这可是苗青姨最拿手的,不知道李老捏出来有没有家乡的味儿。
热腾腾的饺子出了锅,每人一大黑碗,量很足。李老往少年这边动静着,“快尝尝,看看怎么样,我上回可不瞎说,酒没喝多的……”
庄俞笑了笑,夹起香喷喷的饺子,入口还很烫,确实不错,有些家的味儿。
“娃儿,放下心来,哪里都是家。”李老叹息了一声,同庄俞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以前,我父亲同你一样,也是逃荒而来,亲眼见得李先生为民除害,才在长佑安了家,后面有了我,这山脚的城是每天都在往好处变好,以后会更好,世上孤单流浪太多,有个家,不容易,不用把自己藏的很深,没人愿意背井离乡……”
“如果它不好,不够亲切?那就留下心了,改变他,世道只会越来越好,因为会有李先生这样的人,人间就很值得,你还太小,急不得。”
庄俞安静大口的吃着饺子,心里滋味百种。
李老又问小姑娘,“小可,你家在哪里?还记得不?”
小姑娘摇了摇头,“不晓得了,有哥哥的地方就是家吧,这里就很好,有好多人给我吃的哩……”小姑娘很简单,记不得自己的家乡,只记得有了一个对她很好的哥哥——庄俞;然后,坐在台阶上安静的吃着饺子,如今她不孤单了。
家是心安处。
李老满眼宠溺;陈白安没有插嘴,从下到大,师父算不得严厉,父母更是疼爱的紧,可能她体会不到少年如今的感觉,很是深沉;艾学义叹了口气,少年的心思他很懂,一个没了家,没了根的人,真的很难,事事小心,事事谨慎,深怕自己哪点做的不好,惹的别人不喜欢,所以少年活的很累,做不到如同陈白安一样随心所欲,洒脱自然,甚至是快意江湖。
“庄俞?有些事儿,憋着累,你可以讲出来,说给我听,家没了,那就安安心心在落一个,好比这私塾,或者长佑就很好,有了念想,心安处,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你应该懂得。”陈白安说的很慢,一翻长言语。
从后院远眺,整个长佑郡尽收眼底,大雪过后,白雪皑皑,在远处,就是那辽阔的南荒,一眼望不到头,荣水缓缓流向西南,过了长佑山往北五百里,就是中州境域。再难找到长佑这样的好地方,坐北朝南,辽阔无比;能被山河大妖落脚的山脉,山水气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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