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道来讲,想让御空远游,乘风而起,只有达到小宗师——白虹境,气贯长虹,才能真正意义上悬于高空,比炼气一脉稍稍晚了些许。如今陈白安全是靠着武夫体魄,腾空而起数十丈,但终究留不住。
庄俞看着打闹的两人,收了收心神,就想起化水凝冰的法术,心神透明,默诵真言,体内突然一阵寒凉之意,从丹田处莫名而来,沿着体内百窍筋脉与自身灵气汇聚于其手心之上。掌中水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寒意阵阵,落于手心,异常清凉。少年只顾着双目凝视掌中冰球,断然忽视了自身寒意弥漫,极速同周围扩散,清寒冻人。体内,丹田某处的小苗一分为二,又生出一片绿芽,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从其滴落,整整三滴;汇入体内开凿好“沟渠河道”,丝丝清凉迅速通达四肢百骸,所过之处,奇窍百穴的驳杂之气被尽数驱散,生生的同体内杂质被逼入体外,流经骨骼之处,晶莹如玉,于表面镀层,最后汇入血液,进行周天一循环;少年突然长长吁出一口寒气,体内在无寒凉之感,换来的是通体舒泰,周身清明,明目三分,七窍俱灵。
庄俞赶忙端坐下来,迷上双眼,半点不管周身的冰花霜痕,在一次尝试引导刚才之感,却无半点变化。体内百窍被清洗之后,不断温养纳气,净化自身;起了身,才发现整个比之前轻灵了半点不止。又是刚才同样的一计水法,招手即来,一大团江水被截流,悬于高空,少年只觉得念头即出,法已自来,半点无之前的烦琐滞留之感,换来的是那理当如此,我心念既出,法必相随,更是感觉身前江水本是如此,皆可为我所用,心中莫名亲近几分,很是异常。
女子陈白安感到周边空气陡然下降几分,拳意自然流露,本能护持己身,好似遇到敌人;女子这才回过神,愣了神,正看到一断江河被截流悬于空,而男子周身寒气逐渐消散,直至全无,挥挥手,空中水瀑重新砸入江流,激起数十丈水华。女子更是蹬了瞪大眼,不相信面前这男子是那庄俞,竟然瞬间让她拳意自行凝结,防御己身。
艾学义瞧了瞧,丝毫没觉得半点吃惊,好似本该如此。
少年对着女子腼腆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陈姑娘,不好意思哈……”
女子瞬间无语,他居然叫自己姑娘?不应该是陈白安?女子?难道好言一句,这满身水华的账就过去了?气的脸发白,不知道是水华惹的还是那句轻飘飘的姑娘惹的,“洗脸去,没闻到臭?”
庄俞赶忙蹲了下来,透过碧绿的江水看得自己的面貌,脸上黑色杂质颇多,恶臭难闻,就立马冲洗脸面。女子在其身后猛然一跺脚,庄俞面前江水滔天而起,少年闪躲不急,着着实实变成了落汤鸡。
“我帮你洗个全身,不用谢我……”说着就离开了江畔,想必是回往私塾换衣物去了。
少年也就索性扎入江底,就着衣服,洗了个干净,寻了不少小石,色彩斑斓,又摸了一条很是肥美的大鱼,拖出江面。
江满跑了过来,“可以啊,庄俞,也就你能治治陈白安了,放做我们还不得掉几层皮,挨上几计重拳,而且是那种不带伤的,贼他妈的疼……”,文竣也跑过来诉苦,他俩着实是怕了陈白安,着实讲不得半点道理,讲了也不听。果然和疯子一个两样,话没说三句,就要问拳,动起手来半点不会怜悯顾忌,真是那即分高下也决生死,管你身后势力宗门滔天,如今身前三尺,于我无敌。
阳春三月。
往城北江畔的人多了不少,天气回暖,最适合那踏青,万物复苏。少年不知觉间已经过了一年整。
私塾。
如今又是山下一批更小的孩子上山读书,就如同去年小姑娘读书时一样,时间总是往前。
“庄俞,你和李先生熟些,能帮着问问什么时候学剑啊,都一年了……”江满很是不耐烦了,近一年时间山上生活太过枯燥,无趣。
阳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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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大夏举国会考选拔人才日头,所有参加科举的年满十六方岁寒门子弟,文武才子,都要经由地方县志选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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