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前,这城中的诗词文章买卖才是真的好,可以随心所欲,漫天要价,可也不会低了二两金子,如今呢,风头弱了,都城知晓的人多了,自然便宜了些,但还是有赚的。
而近几月,又有好几位丹青又将已有的十二位花主仙子诗词整理出来,请来不少丹青圣手亲自描摹状貌,将二十四花仙,描摹的生动的很,不然何以维持二两金大价。
小贩翻开书,同夏东流说道,“爷,请看,这开篇都是新升的花主仙子,诗词文章花容月貌皆是有的,都被描了下来……而后篇十二位花仙,名声已久,就放在后面……这里面可是有好多山水故事的……”
“哦?你可知晓这半个读书人,姓名……”
“爷说笑了,现在朝廷禁绝了,不过还是有些风声的,爷可不能乱说的,今日看在爷的面上,小的豁出去……”
小贩轻轻说道,踮起脚,“小的只晓得这半个读书人,姓曹……其余真的不知了……”
夏东流一笑,“够了……真巧,我这位朋友也是姓曹,远道而来呢……”
小贩礼貌一笑,并未想到什么。
“那爷,您看……”
小贩磕巴一下,抖了抖怀中书籍。
“别急,你不是说有仙子的山水故事嘛,来讲讲……我把钱先给你,你放心的讲。”
小贩赶忙自青年手中接过十两金,还有些不信。
“爷,如此大方,自然好的,小的一一道来……”
“不用。就讲讲青莲仙子就好……”
夏东流戏谑不已,龙浅月死死掩着嘴巴,脸色憋的通红,不敢光明正大的笑。
至于小姑娘,早已经忘了手中的糖葫芦,坐在牛背上全身心的听着小贩的话,乐呵上了天,当然没想到哥哥如今这么名气大。
庄俞黑着脸,无地自容,根本没想过有今日,这才明白宫主那句,他日曹公子定会名满天下……
小贩翻了翻书本,都是选用上好的宣纸,彩色丹青,寻到青莲仙子那一页,画中女子倒是和连青差别不大,只是少了灵气。
“有的……爷请看……这就是青莲仙子,话说最是得那半个读书人喜爱,为其作词文章最多……这位花仙子也是心系他一人,却不料这半个读书人花心些,连连为十二位仙子作诗,同一堆仙子有染……当真大风流,巡游群芳之间,将十二花主仙子拿捏的死死的,都心生爱慕……实乃我中豪杰……只是可惜,这半个读书人不知为何?拒绝了一众仙子,太过不该,惹了仙子爱慕,又推的一干二净,真不是……”
“咳咳……到底是山上神仙,了不起……”
小贩赶忙咳嗦几声,差点爆了粗口,倘若被几位爷听去,万一不高兴,这金子可就飞了。
庄俞眼神一斜,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小厮,“你从何处听来此人风流成性?还有你那句“拿捏死死的”是几分道理?”
小贩赶忙说道,“这自然是我同他人口中听来,小的识不得几字,只能多背背,靠着卖些书本,维持生计啊……”
夏东流一笑,“曹兄,何必为难他……”
小姑娘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就是……就是……”
小贩这才放了心,欲言又止,“小的这还有一则尤为隐秘的山水故事,几位爷可想听?”
“有话直说……”
小贩一阵尴尬,“这则故事另收钱的。”
夏东流笑了笑,自兜里摸出一两金子,抛给小贩。
“爷真是阔绰……爷,请看……”
小贩又翻过一页,正好到了第十四席位的芙蓉仙子画册。
夏东流没由来一阵不好,心里突突。
“几位爷,请看,这也是新晋的芙蓉仙子,华贵艳群芳啊……这芙蓉仙子可有些秘闻的,爷请看,这篇文章诗词同那半个读书人定是一个出处,而后面就不是一人了……”
“按照宫中丹青圣手的说法,后面此人多少见了那曹姓少年,机缘种种,眼红了些……”
小贩没注意到夏东流的眼神,仍是滔滔不绝。
“后面的诗词文章就差了些,多是甜言蜜语,马马牛虎读了书,软磨硬泡得了仙子芳心,不然如何能入了百花谱,被世人所知,此二人文章风采,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宫中丹青推言道,多半是此人会些调调,属于画中老手了,为了一段露水情缘,可是没有那半个读书人纯粹,人家是真风流,笔墨文章清流,此人则是假风流,留恋往返……”
龙浅月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庄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才想到福地之时,青年偷摸着私会芙蓉仙子。
“大胆……”夏东流斥道。
本该乐呵呵的小贩,吓的一个哆嗦,不知所措,赶忙把手中的书籍,一股脑的塞在青年怀中,一溜烟跑了,哪里管它掉不掉。
至于小贩,赚了钱,买了书,就好了,哪里管其他。
“夏兄,好雅兴……”
小姑娘也是合不拢嘴,幽幽说道,“害人终害己。”
今个真高兴哩。
小姑娘的宗旨就是,哪里有事那里有我,怎么也不嫌多。
龙浅月也是一阵无语,早知道少言语几句,能有这闹心事?
庄俞捡起基本书籍,掸了掸灰,扔了可惜,不论好坏也值得藏上一本。
“走吧……夏兄,去你家坐坐?”
夏东流闷不吭声,今个又被气的不清,独自去往前面带路。
一人久久无言,走了半天的路程,到了礼部衙府。
“好家伙,夏东流咱们能不能去你家府邸坐坐?来这礼部尚书衙司做甚?真当歇脚呢?这王朝处理公务之地,不太合适。”
庄俞说道,即便你爹真是官小,是礼部尚书,也不该如此荒唐,这重地岂是人人都能进的。
夏东流咳嗽几声,“无妨,家父常年在此……至于府邸早就荒废了个干净……放心,此处不必南府衙小,里面别有天地的,不然你以为任职的官员客卿,又其他去处?”
庄俞摇了摇,纵使你爹官大,还是有些欠妥。
夏东流上前,习惯了自袖中掏出那块令牌,几人顺利进入礼部,门口小吏毕恭毕敬,少年越是觉得夏东流有个厉害的爹……
礼部后园。
果真,半点不必梨园差的,小园重重,也很是安静,到底是政务之地,少了红砖石瓦,严肃的紧。
几人匆匆落了脚,后院的丫头赶忙安排了房间,备好了酒菜。
这三四个月赶路,可是有些累了。
小姑娘还是有些担心那头青牛,不准走大门,就被小吏牵去后门,说是绕路进来,可是如今还没来。
…………
书生同尚书右仆射自国师家中归来,入了尚书府。
门口小吏赶忙上前说道夏东流事宜。
尚书脸一黑,“这小子回来了?还带朋友?真不把这当地方?不是什么好鸟……我去看看。”
艾学义远远跟着,也想见一见连一位右仆射也厌烦的妙人。
穿过层层走廊门户,在经由后院长廊,两人一步迈入庄俞修整的花园。
老远处,就听到尚左丘明嚷嚷道,“臭小子,你当我这礼部是什么地方,什么狐朋狗友斗往里带?如今还牵头牛?早些滚回宫中……”
艾学义一惊,顺眼望去那头悠闲的青年,不敢言语,不知者不罪,但他不同。
青年戏谑的望着他,眨了眨眼,继续闭目养神。
夏东流问声而出,“叔伯切勿小家子气……我就偶尔来坐坐。”
庄俞应声而出,就打算拜见一下长辈,不料一眼望见如今身穿官服书生。
二人皆是一惊,又相视一笑。
小姑娘忙着在屋里扒拉着米饭,自是没有出来的。
“尚书大人息怒,恕我等莽撞。”庄俞说道。
夏东流一笑,“无妨,我这叔父大方的紧……放心住下。”
“谁是你叔父?没大没小……这些又跑哪鬼混去了?将军府的那丫头可是一直在等你回来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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