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站起来,可是疼痛难忍起不来。
石头越过盆,踩在湿哒哒的神农鞭上,扶着小翠的手臂。
“李公子,别踩!”小翠尖叫,用力把石头的脚推开。
湿哒哒的神农鞭嵌上石头的脚印,痛苦地扭曲着。
那些石头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神农鞭,神农鞭!”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回忆。
“他把湿哒哒的神农鞭套在小雏鹰的脖子上,本想勒死它。小雏鹰落下了伤心的泪水,他没忍心下手。
不久后他听到小雏鹰发出咕咕的叫声,他去查看小雏鹰的伤口,伤口已经消肿。在随后的几天中,小雏鹰逐渐恢复了健康。”
湿哒哒的神农鞭?小雏鹰的眼泪?是不是缺少了这两样东西,所以神农鞭的功效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又一幅回忆中的景象证实了他的想法:在海大叔的地图上,神农鞭旁边有一颗水滴,那不是水滴,是泪滴!
“小翠,再去打一盆水来!把鞭子泡在水里!”
小翠看着石头发光的眼睛,忘却伤痛,从地上弹跳起来,抓起空盆,奔向水井。
眨眼功夫,她就端来一盆水,石头却不在房中。
“蜂鹰,小雏鹰,你在哪?快出来,别闹了!”石头边跑边喊。
中山王府的每个角落他都找遍了,就是不见蜂鹰的身影。
出门的时候,他嘱咐过蜂鹰不许顽皮。或许蜂鹰觉得石头冷落了他,故意躲起来,让石头尝尝心焦的滋味。
“你再不出来,我们就不是朋友了!”石头为了徐妙锦,带着这句令人痛心的狠话巡回了整个中山王府。
在后花园一个废弃的枯井里,石头听到了咕咕的叫声。
“上来!”石头趴在井边,对着井里大喊。
蜂鹰没有动静。
“我求你了,快点上来,要救人!”
蜂鹰嗖地飞出井口,高高的俯视着石头。
“我错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快走!”
蜂鹰没有动,张开的翅膀优雅地保持着良好的平衡。
石头心急火燎,怒火灼烧着他的脸。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蜂鹰要耍小性子呢?他怎么这么不通事理,看着我干着急,这还是我的朋友吗?
畜牲就是畜牲,关键时刻还是人可靠!
一滴泪水落在石头的脸上,来自在石头正上方盘旋的蜂鹰。
这滴泪水浇灭了石头的怒火,平息了他的心绪。
“小雏鹰,我……对不起!我的朋友快死了,她需要你的眼泪……”石头开始哽咽,“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只是为了逼你出来。我该死,伤了你的心。我……发誓!”
石头抬起头,看着蜂鹰:“我永远都不会再说我们不是朋友的话,如果我说了,就让我粉身碎骨……”
蜂鹰朝石头扑面而来,宽大的翅膀紧紧的拥着石头。
当石头回到徐妙锦的卧房时候,徐妙锦失去了知觉,小翠守着那盆神奇的水泪如雨下。
她四五岁的时候就来到了徐府,从小和徐妙锦一起长大,陪她读书,陪她玩耍。
徐妙锦是个没有架子的小姐,她不把小翠当丫鬟,当成自己的妹妹。
如果徐妙锦不在了,她要去哪里?
她突然觉得房间大的像宫殿一样,空荡荡的,黑漆漆的。
孤独和恐惧第一次侵占了这个花季少女的心。
门被撞开了,石头和蜂鹰闯了进来。
小翠抹掉眼泪,退到一旁瑟瑟发抖。
“妙锦,你醒醒!我来了!”石头轻轻摇晃着徐妙锦的脸。
徐妙锦没有睁开眼睛。
石头走到那盆水面前:“蜂鹰,你的眼泪!”
蜂鹰毫无怨言贡献了几滴眼泪,因为他的朋友的朋友正在生死边缘挣扎,也因为他进一步理解了朋友之间的友情。
他也为昏迷不醒的徐妙锦难过,眼泪轻而易举涌出眼眶。
“小翠,过来掰开她的嘴,把水灌进去!”石头端着解毒水,头也没回,死死盯着徐妙锦毫无生气的嘴。
“哦!”小翠本能的答应着,但是深陷恐慌之中,呆立一旁并未移动脚步。
“快呀,你在干什么!”石头呵斥道。
“来了!”小翠猝然惊醒,趔趔趄趄奔到床前。
“掰开她的嘴,把水灌进去!”石头重复。
小翠上前将徐妙锦的头稍微垫高,又用双手掰开她的上下颌。
石头将水灌入徐妙锦的嘴里,但水任性的往徐妙锦的唇边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