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湫脱手,顾时清急忙去够。岂料龙湫坠落甚速,快如光电,顾时清既要提防孟老方偷袭,还要顾着阔阔拉个大活人,分身乏术。
宝剑飞行一阵,径直刺入路行云身前一寸草地。
路行云拔剑在手,喜悦道:“剑兄,许久不见!”
孟老方见此情景,冷冷说道:“顾老弟,我看分个高下的事,还是缓缓吧。”
顾时清望着重回路行云手中的龙湫,恼羞成怒,大声应道:“正合我意!”又道,“那把钝剑果然非同凡响,啧啧,一个不留神,还给它溜了。”
另一端,燕吟靠近了路行云与定淳,面色惨白:“怎么办,阔阔拉被捉了。”神情之局促,与他一向冷漠超脱的表现大相径庭。
路行云道:“没说的,必须把她救下来。”
他没想到阔阔拉会在这里,如今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能将阔阔拉带回泡龙城,就能换出崔期颐。
定淳道:“正光府是天下正宗,行为处事向来遵守江湖道义,怎么如今恃强凌弱?待小僧与他们说道说道。”
燕吟讥笑两声:“别瞎忙活了,他们岂是讲道理的人,前番与他们好言说了多少次,他们哪里肯听,看来他们今番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路行云瞟着环列高处的正光府剑客们,不解道:“怎么和他们纠缠在一起的?”
定淳道:“我三人借着沙暴冲出重围,辗转到了沙漠边陲的一座镇子,不料与几名正光府的弟子遇见,领头的就是那两个......”说着指了指孟老方身边不远的裴鲸与殷弘会,“起初交谈尚属正常,可他们后来看到阔阔拉,神情大变,直呼什么‘蓝眸少女’,二话不说就要抢人。燕少侠与小僧不得已将之击败,没想到他们后续更添人手,连孟老方与顾时清都追来了。孟老方又认出了龙湫剑,更是不依不饶,我三人且战且退,一直退入此苍茫深林,借着林木与地形周旋,却还是没能将他们甩了。”
三人交谈几句,远处孟老方呼道:“路少侠,我认识你,你是个晓理明势的人。你劝劝燕吟,让他跟我们走一趟。”
路行云佯笑道:“哦,抢了少女还不够,还要抢少年吗?哈哈,正光府光景不好,如今开始做牙婆的买卖了?”忽而想到金徽大会前孟老方师徒三人围攻燕吟的事,暗想:“燕兄果然与正光府有着非比寻常的过节。”
燕吟面紧似铁,抿嘴不吭声。
路行云暗中将平川递过去,道:“燕兄,你先用着这把剑。”
燕吟接过剑,嘴角一动,点了点头。
定淳抽起钩镰枪,往地面上用力一拄,少见的怒气浮现:“各位苦苦相逼,究竟意欲何为?正光府为天下名宗,有什么事不好坐下来商议,非得刀剑相向。”
孟老方笑问燕吟:“燕少侠,咱们坐下来聊聊,如何?”
燕吟呸一声:“废话少说。”
孟老方摇着头道:“青光寺的小师父,听见了吗?不是我正光府不愿以礼相待,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事情走到这一步,属实无奈。”
路行云道:“你倒也不用委屈,在京城你带着两个徒弟以众欺少的场面,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是有名的剑客,这么做无论怎么解释都说不过去吧?”
孟老方闻言,脸色顿红。顾时清阴阳怪气道:“哟嚯,原来孟师兄已经动过手啦?可这小子却还逍遥自在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师徒三人竟然连个小小少年都拿不下。回来还说什么京城警卫甚严,不便下手,真是可笑至极。”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孟老方被当众揭短,羞惭万分,“当时也是这姓路的小子横出搅局,否则,我岂能让燕吟走脱。”
顾时清道:“再加一个人,你也还占了人数优势。你是什么人?呵呵,新宗师范里头第一流的高手啊,就再加十个人,又有何惧?”
孟老方恼道:“顾老弟,你不必揣歪捏怪讥讽我。我恪守江湖道义,所以那次没能拿下燕吟,是我的失着,我认。这一次,他跑不出我的手心。”
顾时清道:“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
孟老方瞪着他道:“拭目以待?你什么意思?想袖手旁观不成!”
顾时清摇摇头:“怎么会,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蓝眸少女已在我手,我现在想要的,只有那把宝剑。至于燕吟,是你的将功补过的机会。”
孟老方转嗔为笑道:“这么做很公平,新宗与旧宗,各取所需。”
顾时清将阔阔拉往旁边一推:“你们看好了她!”顺手抽出腰间长剑。
阔阔拉惊呼失神,站不住树枝,往下跌落,但两名正光府弟子眼疾手快,将她挟住,又拎回林冠,动作粗暴,摆布拖拽如同操纵木偶。
路行云正想吩咐两句对策,然而当其时,燕吟怒目圆睁,早飞身高高跃起,挺剑直逼顾时清,喉中迸发从所未有的大吼:“混蛋!”
顾时清呵呵笑着,抖了抖剑刃:“孟师兄,你的猎物找我来啦,再不动手,这份功劳,我就笑纳咯。”
话音未落,一人足尖轻点,如蜻蜓点水,点过根根细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断了燕吟的攻势。
“那可不行。”孟老方的数尺剑芒明耀,两招干净利落地挑飞燕吟,“燕少侠,你对手是我。”
片刻之间,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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