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嘛。”
“说头脑是否清醒,这里大脑回路短路最严重的人应该是你吧。”我从地上捡起了刚才掉落的长棍:“你们时空管理局的人在行动时最基本的准则就是不能把局外人牵扯其中,而你利用我的手将他杀死是更加严重的罪恶。”
“准则?你在做出这番言论的时候是不是误会了一些最基本的东西?”这个不知廉耻的人在被我谴责以后不仅没有羞愧,他反倒是大摇大摆地叉起腰来藐视着我:“我又不是管理局的人,为什么要遵守他们的准则?”
不是时空管理局的人,难道说眼前站着的这个家伙属于什么和时空管理局所对抗的组织吗?
“比起在这个地方和你闲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拿出了刚才那张变成弓的黑卡:“我要把你和那个女孩带走,如果你反抗的话,我就只能对你做一些无礼的事情来达成目的了。”
“不仅随意杀人,就连绑架都说得如此理智强壮。对于你这样的恶人,我。。”
我架起姿势准备和眼前这个只有一把弓的家伙开干,然而还没等我出招,站在眼前的他便突然张开了自己的翅膀并突然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我的后脑勺便凭空被重重地猛击,因此我的两眼一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或许是因为被朗基努斯刺入体内的枪给重新排序了记忆,现在的我已经回忆起来自己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不过你之前曾经提到过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刺入我的心脏我的灵魂便会消失,为什么在整理了记忆后的我却依然好好地站在这个地方啊?”
“将长枪刺入你的心脏可以操控你的灵魂,也就是说我既可以消灭它也可以操作它。你的心脏中我一枪并不就一定代表灵魂会消失。”似乎是早已经将我的记忆看透,朗基努斯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和我的上一个主从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想来在一开始我果然不应该对你抱有什么过高的期望呢。果然,能够遇到优秀的主从也只是一件极低概率的事吗。回归现实,在借宿于你体内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地当一个被人肆意操控的提线木偶吧。”
“人类发展至今,对这个世界造成巨变的人,无论是耶稣还是各路古代文明之中改变人类命运的英雄都屈指可数。如果你想离开的话就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成为一个像你前任主从那样拥有改变世界意志的家伙!!”虽然先前觉得能够和曾经属于耶稣的灵魂同居一体而感到幸运,但是现在我才明白希望辅佐主从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朗基努斯根本就不适合我这个只是希望生与平静死于安宁的人:“而且如你所见,和以前那个一切都坦白在面上的原始人类社会不同,在开学后遇到你以后的这一段时间我因为对时空穿越能力的无知,试图努力理解这个神秘的世界。但是即便我抓住了每一个能够给自己提供线索的机会,却也依然没有机会看清这个复杂的世界。如果把耶稣换成我来到这个世界面临这几乎看不见摸不着的局势,他难道会比我做得更好吗?”
“如果耶稣是你,无论他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和阻力也一定会寻找到一条能够让自己将真理发扬光大的道路。”然而对于我的质问,朗基努斯并没有丝毫的迷茫:“面对等待救赎的芸芸苦生,耶稣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会毫不犹豫地停下并照顾他们,然而你却用和自己利益有关的理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人的请求。而且从客观上来看,你拒绝了林子琪的请求也就是造成现在事态一发不可收拾的第一根导火索。”
“你明明是从我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处在我体内的寄生虫,难道你就选择性无视了我那么执着于在医院卖命工作的原因了吗?”因为朗基努斯实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再也无法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三年前因为张茜在得知了我的家庭背景后选择离开我,但是我的家人却试图控制她全家并将她作为一个如同奴隶一样的财产强行订婚。在追捕的过程中她因为交通事故损伤到尾椎骨而被宣布得了终身性的高位截瘫,为了向她赎罪我彻底脱离了那个几乎要凌驾于法律与真理之上的野蛮家庭并且开始学习和骨科有关的医术。我是为了救赎别人才这样卖命去工作,虽然说因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忽略了林子琪的请求是我的责任,但是。。”
“你的这句话有问题,而我想问题就在于你对‘救赎’这个行为的理解存在这根本性的错误。”朗基努斯说道:“那些内心拥有罪恶的人在被他人通过宽容后心灵的解脱被称之为救赎,但从张茜这个事情上来讲,内心存在着罪恶感的你为了取得对方的原谅而打算尽自己的努力去救治她,这样做的最后结果是你内心的负罪感的消失。换句话来说,需要被救赎的人是你而非张茜,你现在对于张茜事件的所有行为都只是希望救赎自己而做的努力。”
原来如此,虽然这段时间我的确作出了不少的努力,但是所完成的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变成一个不再罪恶的人。和耶稣那样的圣人比起来,我确实只是一个自私自利而且目光短浅的家伙。
“虽然是那么说,但是你先前所讲的那些客观因素也的确是非常重要的原因。”朗基努斯这时表情变得轻松了一些:“总之,人类这个种族里是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个体的。即使我做过很多对过去有着深远影响的事情而名声远扬,但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主从面前,我依然要通过改变自身才能让远大目标的实现变为可能。”
“这么说来,身为朗基努斯,你果然还是想要逼着我去干一些轰轰烈烈的事情嘛。。”我朝着盘腿坐在草坪上的朗基努斯抱怨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不可回头的地步,我已经不能在一直逃避下去了。虽然不知道究竟会在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世界前进到什么地步,但是我想继续逃避现实去做一个局外人的道路已经行不通了。”
。。。
2003年9月29日,下午,陌生的公寓。
首先出现在自己视线的是一张陌生的天花板,和我家里那被精美吊灯所装饰的带有条纹的乳白色屋顶不同,这个如同打印纸一样惨白的空空如也的天花板光是看上两眼就让人觉得不适。
当我坐起来以后,发现自己果然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这个并不宽敞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床外便只有一张摆在房间另一边角落的简易书桌,或许是因为没有类似于衣柜之类放置衣物的地方,几条裤子和外套被杂乱地堆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叶虚之,这一觉睡得还好吗?”那个在学校冲突时用我的双手杀掉叶虎并且打晕我的家伙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抹茶和绿茶,你喜欢哪一个?”
“你叫什么,究竟是什么来历?”对于他问我要吃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如果不是时空管理局的执法人员,你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动机是什么?”
“首先,我的名字是雾风刀真,你以后叫我刀真就行了。”这个男子笑了笑后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书桌上:“若要说我会出现在你们冲突里的原因,我只是一个热心的路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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