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大雪初停。时间虽不过十月中旬,北境却已然是一片白雪茫茫的景象。银装素裹,万物凋零,连绵的山脉尽披白袄。
山脚下是一片平原,一个名叫北陇小村子静静地沉睡在这里。
一声突然的鸡鸣,打破了沉寂。
一少年倚靠在门板上,慵懒地打着哈欠,瞧着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他身着白色长衫,腰佩白玉,一副书生模样。
一女孩从屋内走出,手中抱着一件白色裘皮大衣,右脚一跺,对着少年似撒娇,似责怪,道:“少爷,天气如此寒冷,你又不穿大衣。”
少年咧嘴一笑,道:“这不是等我的好笑儿给我拿衣服嘛。”同时双手接过大衣,披在了身上。
少女脸色娇红,道:“少爷又不正经了。”
说罢,一下子跑进了屋去。
“钱少爷真是好兴致啊。”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道:“原来是李叔回来了,这次进山得有七八日了吧,看样子收获不小啊。”
李叔是一壮年男子,黑色大氅,腰刀背弓,身后还拖着几只野兽的尸体。他哈哈大笑了两声,道:“这次运气不错,这只雪虎险些要了我的命。哈哈,还顺手打了几只狍子。”
少年看了看他身后的野兽,问道:“照旧呗?”
李叔点头。
少年冲着屋内喊了两声,屋内跑出来一名少年,绕着货物走了两圈,想了想对李叔说道:“李叔这次收获不小啊,狍子和山熊的价格好说,就这雪虎罕见了些。这样吧,这雪虎就顶三瓶炼体丹吧。其他照旧,一共是四瓶炼体丹和五十两银子,如何?”
李叔咧嘴笑道:“一切就听钱帐房的,跟钱少爷做生意是我的运气。”
李叔这话倒是实话,他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当时,李叔虽也是这北陇村数一数二的猎手,可却哪里有这等猎熊杀虎的能耐,只是比寻常人更加强壮些罢了,有把子力气。
他清楚地记得这个少年三年前来的那一天正是大年初八,他还在为大雪封山犯愁,山里的野鸡都不见踪影,只能去碰碰运气找找野狍子换钱买粮。
钱少爷一行六人来到这个荒凉的村子,在见过村长以后直接圈了一块地,建起了一间客栈。初时,这个钱少爷还显得病怏怏的,大雪寒天大家也不怎么出门,更是见不到这个少爷。
倒是他的那个护卫钱平,马上就露了一手。那次客栈刚刚建起不过月余,平时也鲜有什么生意。那天山里八王寨的人马来了,在店里胡吃海喝了一下午,临走却分文不给。
钱帐房哪里罢休,讨要之际被一把掀翻在地。还恶言恶语,道:“老子吃你家的饭是给你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说罢便要离去。
周边村民长期受其压迫躲在屋里哪里敢出来,只听见一声尚含稚气的声音,道:“你算老几,也想让小爷给你面子。”
听得这话,村民纷纷透过窗户门缝向外瞄去。果不出大家所料,为首那名大汉大怒,拔出佩刀大叫道:“哪里来的小杂种,看老子一刀了结了你。”
却见那钱少爷动也不懂,那大汉的刀笔直地冲着钱少爷的面门砍去,仿佛下一刻钱少爷就会被劈成两半。大多村民都不忍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那血腥的一幕并没有出现,钱少爷身边那不起眼的护卫钱平,单凭两根手指就接住了大刀,冷冷地说了一声:“我当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一群臭鱼烂虾。”
那持刀大汉满脸羞怒不已,下令让一帮兄弟向钱平砍去。
可却见一众人马纷纷被丢了出去。
这已然吓掉了村民一众眼球。
然而事情还没完,钱平扣下了为首的那名大汉,对着一众帮众喝道:“回去告诉你家大王,我不管他是八王还是九王,来我们这客栈吃饭就要花钱。人我扣下了,叫你们大王拿钱来赎。”
一行人灰溜溜地跑掉了。
此事之后,原本零星的生意彻底没有了,村民都避之不及,生怕八王寨寻仇牵连到自己。当天夜里,李叔打猎归来,听家中媳妇描述,于心不忍,夜里偷偷来见了孙帐房,劝他们赶紧跑路。
钱管家一阵摇头,却听二楼传来一阵轻笑,这是李叔第一次见到钱少爷。只听钱少爷说道:“您是李叔对吧,您只管放心,区区一个八王寨,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李叔一阵摇头,见其固执只得离去,同时也暗自纳闷,这少年是怎么知道他姓李的。
第二天,八王寨果来寻仇。
八王寨来了七个首领,至于那最后一个当然是被钱平扣下那位。
七人率领百十来个兄弟,气势汹汹。兄弟七人连手对战钱平,却连十个回合都没有撑下纷纷被擒下。
最后八王寨不得不交纳五百两银子赎身,自此以后客栈的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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