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曼将茶杯里的茶包提起来,放到一旁的碟子里,端着茶杯啄了一口,眉毛都拧弯了。
“就像我,也不爱喝红茶。喝多少次,也还是不喜欢!”
鲜于鲭望着面前的茶杯,没有去碰。
袁曼将茶杯放下,又问:“喜欢饼干吗?”
“不讨厌。”鲜于鲭回答。
“那你吃看看。”袁原说着,将茶点往鲜于鲭面前推了推。
鲜于鲭依旧没有碰。
袁曼往沙发上一靠,一手撑着侧脸,表情慵懒随意:“你很怕我?”
鲜于鲭不是怕她,而是对所有的医生,都有本能的排斥。
“呵!”袁曼笑了笑,“你放心,不是所有的医生都会吃人。”
鲜于鲭:“……”
这是什么话?
袁曼坐正身子,朝鲜于鲭面前靠近了些,眼睛盯着她,声音里有种蛊惑人的味道:“你不喜欢喝红茶,可不想拂了人家好意,就勉强点头;不喜欢饼干,但依然说不出’讨厌’两个字。
你抗拒医生,看到白大褂就想逃离,可是你告诉自己’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在害怕’。你在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并没有任何异常,你掩饰得不错!
只是,每当压到自己喘不过气的时候,你就会迷失在恐惧里出不来……”
袁曼每说一句,就往前越近一些,鲜于鲭放置在身侧的双手握得紧紧的,眼睛也慢慢变得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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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遨在鲜于鲭进治疗室后,崔浩就拿着电话上来,说公司高管要找他汇报公司的状况。
南宫遨简单地批复了下重要事项,其余的嘱咐他们自行决定。
处理好公事后,崔浩才说:“老板,刚才NK集团的蔡秘书也来信息,说翟先生想和你约时间会面。”
南宫遨回绝了:“暂时不安排。”
“是。”
“上周给韵儿订制的那件礼服,让人送过去了吗?”
“送了。”
“一会儿定个餐厅。”
“是。”
崔浩一边听老板的话,一边回应着,并快速地记录下来。
不久,袁曼和鲜于鲭从治疗室出来。
南宫遨走过去,看到鲜于鲭脸上的疲倦,对她说:“等下吃完饭后,直接回去休息。”
“我想去上课。”
鲜于鲭以前经常缺课,所以不喜欢请假。
但遨大少爷坚持:“听话!”
“……”这话怎么像在哄小孩子?
“你先和崔浩下去等着,我和袁博士沟通一下。”
鲜于鲭默默地和崔浩一起下楼了。
南宫遨抬眼瞧了门口一眼,袁曼心领神会地按了开关,将办公室的门紧闭起来。
“结果如何?”南宫遨直截了当地问。
袁曼神色有些复杂。
南宫遨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种表情,脸色微沉:“情况不乐观?”
“不是……”袁曼摇摇头,欲言又止,“我……我没查出来。”
南宫遨有点难以置信。
袁曼曾经也是国际精神医学和心理医学协会的权威代表,怎么会连她也检查不出来呢?
“我本来想催眠她。”
袁曼尴尬地扯了扯嘴唇,“可是……我好像反被她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