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用一副笑脸看着白雪说道:“你受伤了,我去给你要些药来,坐在这里乖乖的不要动。”
“嗯,谢谢。”白雪乖乖的点了点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关心,来自陌生人的关心。
夏寒微微笑道:“谢什么,不介意的话,我们就是朋友了,可以吗?可爱的姑娘?”他还是需要这份友谊的,公主的专属侍女身份,应该能帮到他不少吧。
白雪微微愣神,飞快的点点头,脸上红晕飞起,对,不是陌生人,而是朋友,白雪心想道。
这已经不是夏寒第一次感受到白雪王国治下的子民是有多么的纯朴善良了,当听说有人受伤时,一位白须白发的老农夫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了大堆的瓶瓶罐罐,然后眯着眼睛凑近看着挑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交给了夏寒,虽然面上看似和蔼,但夏寒还是从其苍老浑浊的眼睛中看到了极微的心疼之色。
白色的小瓶子没有一丝瑕疵,比起其它脏乱的破瓶子相比,这个瓶子恐怕价值不菲,也难怪老人心疼,于是夏寒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金币递给了老人,在其贪婪又不敢收下的惶恐中硬是扔给了老人,并对其说就当是自己买下了瓶子,老人这才安心的收下了金币,又嘱咐了夏寒几句药物的用法。
时间流逝的飞快,当回到白雪坐的石头处时,艳阳高照,已经是正午时分。
白雪侧卧在大石头上蜷着身子,睡得香甜,微风徐徐,吹起几缕长发,落在了红唇上,惹得佳人微微皱眉。
夏寒微笑,抬起手帮其拂去发丝,倒出了白瓶中的药水,淡红色的药水在手心流淌,夏寒双掌合拢,反复摩擦,然后用掌心轻轻地按在了白雪的脚踝处,轻轻地揉搓,白雪没有被惊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睡得更加香甜。
夕阳西下,黄昏时分的太阳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中缓缓的落下。
夏寒与白雪坐在大石头上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黄昏时分的红晕映在两人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宁静。
“你从小就在城堡里生活吗?”夏寒俯身抱起了白雪的双腿,放在石头上,掏出药瓶为白雪上药,为了缓解白雪的尴尬,出声问道。
“恩,是啊,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白雪脸色微红,脚踝是人敏感的部分,被人这么抚摸,总觉得痒痒的想要挣开,却被夏寒的大手死死地按着。
“他们?”夏寒有些疑惑。
“对,他们。”白雪点头,又继续说道:“我听城堡里的侍卫和侍从们说我从小就被选入了城堡作为公主殿下的侍女,在16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然后就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只有这两年来的记忆。”
“哦。”夏寒若有所得,又皱皱眉,问道:“那你的父母呢?你没有问过他们吗?”
“他们呀。”白雪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夕阳,说道:“早就没了,他们说我8岁那年父母就都死了,死于一场瘟疫。”
“抱歉。”
“没事。”白雪看向夏寒莞尔一笑。“我早就对他们没有丝毫记忆,又哪里来的悲伤难过,这两年的我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安安静静,做着该做的的事,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你没有朋友吗?比如这么多年你陪着一起长大的公主。”夏寒问。
“恩?公主?”白雪反问夏寒,又想到夏寒刚来这里不了解情况自然是应该的,说道:“公主很少说话,对每个人都是冷冷清清的,包括对国王王后,她更喜欢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
“镜子?”夏寒有些懵了。
“是啊,镜子,怎么了?”
“没事没事。”夏寒的思绪又一次被人打乱了,放下了白雪的双腿,将白瓶子交给了白雪,起身蹲在了白雪身前,不由分说地拉着白雪的双手放在自己肩上,双臂夹着白雪的双腿,将白雪背了起来。
“走,我们回家。”
……
夜幕很快来临,白雪抱紧了夏寒的脖颈,心中想着,或许,我有朋友了。
回到城堡后,夏寒将白雪交给了其他的侍女,一个人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夏寒很快入睡,而在入睡前想的最后一句话是。
这个世界,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而在某个昏暗的角落里,娇小的身子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双腿,面对身前这无边的黑暗,她很怕,很怕。
突然,她抬起了头,眸子猛地明亮了起来,嘴中呢喃着,“你回来了吗?”
刹那间,白光顿闪,又迅速熄灭,而在那个黑暗的角落处,早已不见人影,只有一本残破的书籍纹丝不动,平静的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