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论在哪?佛在哪?”
夏寒抿了一口茶水道:“在你,在我,在芸芸众生间。”
老僧捋了一把胡须,再次问道:“施主与我佛有缘,可愿遁入空门?”
夏寒呵呵直乐道:“与我佛扯淡吗?”
老僧不羞不恼,说道:“施主过誉了。”
“不不不,您过谦了。”夏寒摇头。
呵呵,老僧笑了笑,道:“施主可愿与我游历一番人间作为此番论佛的题目。”
这不就对了吗,没事扯什么犊子,夏寒感觉自己的脾气见涨,可能是被长时间的答题给折腾的。
而且他并不喜欢佛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盛世佛门迎香火,乱世道门开太平。
虽然道家也不是都那么有正义感,但绝对比佛家强多了。
佛门也有得道高僧,不问红尘事,一心修行解救众生疾苦,但更多的却是疯狂抿财糟蹋百姓的败类。
夏寒点点头,扯着古时的措辞,说道:“长者赐,不敢赐也。”
老僧满意的点点头,僧衣长袖一挥,周围的场景风云般变动。
下一刻,两人就来到了一户富贵人家中。
看周围的摆设,应该是古代,不知具体是什么朝代。
周围的仆人丫鬟忙碌的来来去去,没有一人看到老僧和夏寒两位不速之客。
夏寒看向老僧。
老僧笑了笑,道:“俗人罢了,怎么会识得老衲与小友这般得道之人。”
哈哈,夏寒大笑一声,道:“大师果然是高僧。”
隐身术,很有意思的玩意儿,实乃采花大盗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药,浴室,闺房,阁楼,何处去不得。
不知道这位大和尚去没去过,夏寒猥琐的想道。
老僧好像猜到了夏寒的想法,面带微笑,摇摇头,道:“小友可知老衲带你来这处何意?”
说罢,老僧先行一步,引着夏寒向内院走去。
夏寒连忙跟上,道:“大师有话直说。”
老僧脚步不慢,仿佛对此地无比熟悉,引着夏寒很快接近了内院,嘴上说道:“老衲二十年前被这家人请来,为其刚刚出世的儿子做法驱邪,依照老衲以往不问红尘事的性子是不会来的,可那一次,老衲跟随心中的指引来了,也更坚定了老衲不问红尘事的想法,你可知老衲看到了什么?”
夏寒摇头,这不废话吗,我知道还用你说。
老僧的确看的穿夏寒的想法,又说道:“小友又何必介怀,老衲这就告知。”
那,是二十年前的今天,天降暴雨,夜晚,老衲在佛前诵经,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果然,出事了,一门童小斯冒雨连夜上了山,带着主人的名贴,请老衲下山为其公子做法驱邪。
老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会来请老衲,因为在这户人家的治下,老衲不过是个没有丝毫名气的老和尚罢了。
老衲并不愿去,没有谁可以强迫老衲,可是,那一次,老衲被那静不下的心指引着,离开了寺庙。
当老衲跟随小斯来到其家中的时候,只见天地间雷霆闪动,尤其是这户人家内院的天空中,雷霆滚滚,雷舌吐动,仿佛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扑下来将整个内院都劈成飞灰。
进了内院后,老衲被一妙龄少女引入一房间,不提其内多么雍容华贵,老衲一瞬间就被还在摇篮里的孩子吸引了目光。
面色死灰,黑雾缠绕了他整个身体,指甲长且弯曲,眼神青红。
这是大罪孽才会出现的征兆,绝不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该有的东西。
于是,老衲看向了他的父母与祖父母,皆是面色红润,尤其是孩童的祖父,竟然隐隐有返老还童之兆。
老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便动用修为查看了几人的今生种种。
你猜,老衲看到了什么?
老僧笑了笑,意识到夏寒可能会继续鄙视自己,于是不等夏寒答话,老僧继续说道:“这一家人,根本不算人,有着人的面孔,有着人的身体,唯独没有人最应该有的那一颗良心。”
“老衲看到了他们培养死士偷盗百姓家中不超过两岁的雉童,将那孩童在其清醒的状态下开颅以热油浇其脑食之,然后挖出心脏生生吃掉,最终将其身体抛入炉中凑齐九十九个孩童以密法练成返老还童丹。”
“老衲看到他们屡屡改天换日将自己的罪恶嫁接到百姓的身上,从而提高粮价致使百姓苦不堪言,卖儿卖女,买家,自然是他们,更可笑的是他们还开设粥棚接济百姓,换得百姓纷纷感激不尽,殊不知,他们只是怕的人太多了没得孩子食用,没得妙龄处女采阴补阳。”
“老衲看到了一位位少女进入黑暗无比的内宅自此了无声息,最为可笑的是孩童的祖父,为了方便自己的淫乐竟仿照古时旧事严令所有女人必须穿开裆裤。”
“而老衲,也不过是他们用来为了躲避天谴的一副良药,孩童不是孩童,竟是已遭天谴的‘人’,若是还算人的话。”
“在老衲来之后,很快就断断续续来了不少僧人道士,还有喇嘛等等修行之人,有真者有假者,那日,老衲犯了杀戒,整个内宅老衲独独留下了真正的幼子一人,为其留下了一点香火,并暗暗立下心誓,二十年后再来,若幼子成人是为良人,老衲自裁于此向佛祖祈罪,若幼子不当为人,老衲则再动干戈,了了这段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