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
萍水街五十二号,这条街临着南阳城十字主街,静谧雅致,柳树成荫,白墙黄瓦,与春季的梨白花相应相吸。
南阳城立于平京南边,地域平坦,一条熙熙攘攘的小溪流横穿南阳,构成江南美景的小家碧玉。正直春季,百花齐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气,放眼便能看到绿油油的庞大树干,地面干净,给人印象简洁而又知足。
这是她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纤细的指尖不自觉地在溪水中戏耍,她双眸望向不远处,柳树枝干上,停着两只叽叽喳喳的喜鹊,吵得不亦乐乎,她手指尖停了停,像是想起了什么。
“就知道你在这。”
声音清淡却柔和,嗓音没有瑕疵,宛如天籁。
云自寒踩在石块上,衣抉微微掀起,露出白玉祥云纹靴,他叹了口气,下了一节,坐在了那少女身侧,他道:“在想什么?”
那少女偏偏头,看向云自寒,她无奈一笑,喃喃:“你总是能找得到我。”
云自寒嘴角微微一动,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一身淡紫色修身纱裙,长发飘飘随意别了个啾啾,便听到她的声音:“我想我娘了。”
“我还记得她带我在郊外的一处油菜花地玩耍,将那花,别在我的耳边,她笑的很好看,但是我现在却记不得她的模样了。”
“她会泡一种茶,有奶香,有茶香,很好喝,但是我现在都有点记不得是什么味道了。”
“她说她会一直看着我出嫁...只是....”少女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云自寒手掌轻轻拍了拍少女,安慰道:“乐安,伯母现在也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她看你现在过的这么好,一定会高兴的。”
南乐安没有说话,只是过了很久,重重叹了口气,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来,对云自寒咧开嘴笑了笑:“罢了罢了,我只是暗自图伤而已,怎么样,你爹他老人家回来了吗?”
南乐安笑的肆意,掩住了眼底的思念,她和云自寒往一处宅院走去,听着云自寒的絮叨:“今日便能回来了,不过我听说可能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恩..父亲没和我说,是幺幺那丫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天奴阁要搬地方了。”
南乐安诧异,又顺然:“幺幺的消息基本是确切的,你呢,有什么打算?”
云自寒摇摇头:“顺其自然罢了,在南阳城这么多年,一下子要离开也有些不舍。”
二人一路走到了宅院,宅院门庭高耸,硕大的牌匾立着三个大字:天奴阁。
天奴阁,缕朝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湖组织,有名的原因倒不是天奴阁有能力称霸江湖,而是天奴阁从不干伤天害理之事,和任何组织都关系很好,并且善于从商,所以,天奴阁富的流油。
旁边这位白衣翩翩公子,玉树临风,长相俊美,为人柔和,是天奴阁的少阁主云自寒。
穿过廊亭,便是天奴阁的主厅,此时坐着三个人,正吵架,吵得热火朝天,南乐安无语的退了一步,示意云自寒先上,云自寒淡淡一笑,走进主厅,三个人毫无察觉,依然我行我素,吵得满脸通红。
“干什么!还要动手了?你打的过我吗?我告诉你,这次我可不让着你,打的你鼻青脸肿你娘都认不出来你!”
“我呸!陈幺幺,你看你泼洒的样子!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你放屁!怎么!看不起我!你也不看看你,就你那整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
“羽书~你看看她,整天这么欺负我!”
季羽书抬眼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云自寒,不由的轻轻咳了一声。
“季羽书!你别替他说话!你过来!江圣凌!我今天打不死你!”陈幺幺张牙舞爪的朝江圣凌扑过去,一下子弄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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