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在别人的帮助下,成功的离开了,并且隐姓埋名,重新生活,但是他永远不能忘记那一日,全家灭门,一日府内尸体横野,冤魂不散。”
南乐安又灌了一口酒,叹了口气。
云自寒看着她,笑了,他又扬了扬头:“如果你是小男孩儿,长大后知道了全家灭门的罪魁祸首,你会报仇吗?”
南乐安脸颊微微泛红,她眨了眨眼,点点头:“我会吧。”
云自寒歪歪头:“你自然会,你一向是有仇必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你失去重要东西的人,只是.....”
南乐安有些微醺,屋檐上风不小,吹起她发梢。
“只是,小男孩儿有个很重要的人,他怕他和那个很重要的朋友有一天会分道扬镳,你说他应该怎么办?”
南乐安苦思:“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朋友,那那个朋友也会体谅他的为难吧,若是志不同道不合,就最好分开,毕竟家仇不共戴天。”
云自寒一愣,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只是又无奈摇摇头,又开口道:“你呢,你觉得一个王朝,怎样才算是一个好的王朝?”
南乐安双腿翘起,双手撑着下巴,她眯着眼,道:“君主英明,为人谦和,不傲不逊,为人正直。”
云自寒看着她。
“当然,一个王朝的兴旺,也要看朝野的规纲制度。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建立一个王朝,定然要民心所向,百姓为重,百姓,是一个王朝的根本,若是百姓都不喜欢这个王朝,讨厌君王,那这个王朝一定会灭亡。”
云自寒有些惊讶。
南乐安以往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题,她一向随心所在。
云自寒道:“那如果有朝一日,小男孩儿建立了一个新的王朝,并如你所愿,你会去当他身边最重要的人吗?”
南乐安歪着头,看着他,半晌笑了。
“不会哦,因为我不会想被宫中的一切所羁绊,我不喜欢那种被关在小小一方地方的感觉,做人啊,自然要自由自在才最好!”
她咧着嘴,眯着眼,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不知不觉听着故事,就喝了大半,她又喝了一口,赞赏道:“你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来没喝过?”
云自寒看过去,笑道:“我小时候家里酿的,让人去学的,好喝么?”
南乐安点点头:“我觉得.....里面有荷花是吗?清香扑鼻,虽然烈,但是不失雅致。”
云自寒笑了,正要说什么,突然一愣,他看了一眼她肚子处,夺过了酒壶,蹙眉:“你受伤了还喝酒,找事吗?”
南乐安嘿嘿一笑,微微仰头:“没事....就喝了一点。”
云自寒晃了晃,脸色难看:“我就喝了一口,你这都快喝完了。”
南乐安摇摇头,她一脸笑意:“我....嗝,酒量很好的!”
突然,她看到云自寒扭头看向前方,她也扭头看过去。
酒精有些上头,她眼前有些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锦衣男人上了屋檐。
她眯着眼睛,定睛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过来,蹲下,她这才看清,咧着嘴笑道:“傅子玄——”
傅子玄脸色极其难看,他刚回府,就看到东连香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当下觉得不妙,东连香老实的报备了今夜的行程,最后说南乐安受了些小伤,今晚可能歇在云宅了。
他二话不说,骑着马就出了府。
一路狂奔,一进云宅,不顾江圣凌的阻拦,遥遥就看到屋檐上两个身影。
直到他上了屋檐,这才看到南乐安喝的七荤八素的,他沉着脸色,蹲下,盯着南乐安两脸通红。
南乐安双手挥舞,想扒住傅子玄,她嚷嚷道:“你来了呀!我在和云自寒聊天呢——”
傅子玄看了一眼喝着酒的云自寒,冷笑道:“她受了伤你还让她喝酒?”
云自寒无言,只是站了起来,他淡淡道:“你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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