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安坐在院子里,是傅子玄为她新铺的石桌。
她脚底点地,轻轻晃着,看着手中的信件。
今日下午,烈阳送来了两封信件。
一封,来自姜兰舟,另一封,来自白渊。
她手里拿着的,便是用大吉特有的紫水质纸张,姜兰舟的字迹整齐秀丽,道不像是他那样的男子所写。
内容简单明了,先表达了众人已平安抵达大吉领土,其次问候了南乐安。
最后,说明了这封信的重点。
上官安之本人没有随大部队回大吉。
也就是说,上官安之,还在平京。
南乐安眼底深邃,嘴角勾了勾。
好啊,单枪匹马留在平京?
那就别怪她自己势单力薄了。
南乐安扭了扭脖子,拿起第二封信,白渊的字迹龙飞凤舞,但是看得出特意工整了许多,生怕南乐安看不明白。
南疆路途遥远,所以南疆的大部队才到达大缕边境。
而这封信的重点,便是巫师大人得知了东连香私自留在了平京。
这么说....巫师大人回南疆了?
也是,巫师大人在南疆可是不可缺少的政治人物,头脑发热留在平京,也枉费了他在高位这么多年的经历。
南乐安将两封信叠起来,拿着回屋放了起来。
她伸着懒腰,看着院子里的阳光。
下午的烈阳,高高挂起,她透过指缝,眯着眼看着天上的白云。
今日的天气,甚好。
南乐安坐回院子里,躺在躺椅上,吹着阴地的凉风。
不知不觉,深夏了。
在过一个月,便是初秋。
回到平京的日子,波澜起伏,时而舒坦,时而烦躁。
不过,倒是比在南阳平静的日子有趣那么一点。
她又想起了云自寒行刺的事情。
南乐安不是傻子,她明确的感受到云自寒的特意疏远,她知道,他不想让她为难。
“哎。”
南乐安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八年知己,这份情谊难得。
只是这件事情上,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过阵子,大缕会乱。
云自寒何必自己动手,去报自己的家仇。
礼阅帝年老,一月不如一月,如今全是因为未知的子嗣吊起来的命,最多再过两年,礼阅帝也不会在皇位上待得太久。
那个时候,云自寒的仇便也烟消云散了。
可是.....
啥都不如自己亲手报仇来的舒服吧!
南乐安懊恼的拍了拍头。
算了,如今宫中形势紧急,傅未明坐镇,傅子玄也每日进宫,守卫森严起来,云自寒大概无从下手。
这件事啊,她夹在中间,确实有些为难。
算了,顺其自然罢了。
-
云自寒站在院子里,听着身后季羽书的报告。
季羽书说完了很久,都没听到云自寒的回话,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叹了口气。
“自寒,昨夜若不是机缘巧合,你也不会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
云自寒眼色闪了闪。
“大概是,老天都不眷顾我。”云自寒自嘲一笑。
季羽书不说话了,他走到云自寒身边,看着云自寒神情。
云自寒看着远处的柳树枝,道:“不知南阳的柳树,是否也在飘扬。”
季羽书一怔。
云自寒无言摇摇头。
他昨晚见到了傅未明。
一时间,他突然不知道这个仇,存在的价值是否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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