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别想的太多,只是按摩而已。据说让肌肉放松后,肌肤也会变得更加水润。
等到终于洗完后,她顶着一张红润的俏脸在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身体。她长期未接受紫外线刺激的皮肤略显苍白,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淡小麦色了。也许再变身一次可以恢复原始的肤色,但她最终没有那么干。这里的人们都是差不多的肤色,太过与众不同的话,容易招来非议。
不过这也说明,她的身体也是会发生变化的,并不是那种一成不变的永恒之物。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缺乏了一些维生素,所以她打算等会儿就顺道去一趟医院看看。
她的牙齿有些泛黄,好在民居里提供了一次性的清洁用品,她总算可以刷牙洗漱了。一阵捣鼓后,她的牙齿恢复了往日的洁白。
她发觉自己的指甲有些长了,但普通的剪刀很难修理。她对着墙壁测试了一下,指甲很轻易地在墙壁上留下爪痕。看来确实需要找找自己能用的日常工具了,这些为普通人设计的工具确实不适合怪物使用。
虽说她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但总体上的状况比一般人好很多。她的两只绿色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镜子中的美人逐渐模糊起来。她用浴巾把镜子擦了擦,她还是那般光彩照人。
“哇,老子真是好标致!就是不知道保质期能有多久。”
姜铃换了一身内衣,将那身沾满了汗臭味的衣服丢进水池里浸泡着,只把外套套在身上就出门了。
她主要是打算在安眠前品尝一下这个站点的美食,好吧,其实她是被站内网上的传单吸引到了。那些经过美化的食物图片确实让她垂涎欲滴,再加上手头有了点小钱。只是这点消遣的话,她还是支付得起的。
她从另一个方向前往了地面一层的集散地,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了这个站点的繁华。沿路的通道都被人们妆点起来了,墙壁上被人涂抹了不少意义不明的画作。当然,其中一些她似曾相识,还是和那个教派有些关系。只不过这里的画作更加夸张和扭曲,那个幻境中的“神子”在墙壁上直接被画成了太阳,而下面的那些信徒却变成了形似人类的野兽。
姜铃对人们的迷信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她从出生到现在的两个世界的经历中,就没有遇到过正经的宗教人士。所以作为一个正统的唯物主义者,她只是觉得那些超能力都是一些人类未知的现象。她没有把它们与玄乎的东西联系起来,只是觉得这些信徒有些极端了——他们已经开始破坏公物了。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姜铃简单代入了一下那些人的视角,她发觉这些人很快就会有新的动作。这叫一个什么事?分裂主义者暴动吗?她很难想象一个孤立系统中发生的暴动会多么凶残,但她可以想象得到,这些人注定是难以成功的。
“关我屁事,但最好别惹上我!”她发表了最终看法。
这些糟糕的壁画一直延伸到了通往军事区的电梯附近,看来这种批判的武器还是比不上武器的批判,这些极端主义者的力量还不足以与人民武装抗衡。想想也是,如果能抗衡的话,他们就不会简简单单的在墙壁上乱涂乱画了。
通道里的人们无不对这些壁画表示厌恶,那些肆意飘荡的油彩味道污染了这里的空气。姜铃等电梯的时候总算看见了始作俑者——一个戴着面具的朋克画家,他似乎正在逃跑,而他身后则是几个穿着军装、不慌不忙地跟着的人。想必是前有狼后有虎,这家伙早就钻进了人们的包围圈里了吧?
人群还在观望,但姜铃敏锐地看到了朋克画家怀里藏着的短刀。
这家伙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扫视一圈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后,便升起了歹意。他的眼睛四处乱瞟,在某一时刻,他与姜铃四目相对。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就缓缓靠近了电梯这里。
“都不许动!”他劫持了姜铃身旁的一个小朋友,他用手掐住这个小男孩的脖子,将短刀正握在手里指向众人,“都离我远点!不然。。。。。。”
人群顿时兽作鸟散,除了还待在原地等电梯的姜铃以外,他们都跑到了远处。这个小男孩的爹等到跑远了才发现是自家孩子,又试图折返过来,但被众人拉住了。
围上前的执法者闻言一惊,赶忙站住脚跟,在这家伙四周围成了一个圈。他们与这家伙距离大概五米,如果直接飞扑上去的话,距离还是有些远了。他们只好缓步远离他,同时呼叫同伴过来支援。
姜铃扶额叹气,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个朋克画家劫持了人质后一直待在电梯旁,姜铃知道这家伙在等什么,但他等在这里的话,电梯就一定不会下来,所以她也在等这家伙离开。只要他离开了,姜铃就能等到电梯了。
围观的人群中很快就钻出来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在用终端机查证什么东西。随后那人找到了些有用的东西,他松了口气,开始对着姜铃挤眉弄眼起来。
这个中年人对着她眨眨眼,她也对着中年人眨眨眼;中年人对她摇摇头,她对着中年人歪了歪头。这人叹了口气,显然这种眼神交流没法传递什么有用的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梯居然真的下来了。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物,想来他们是紧急疏散了乘电梯的人。
姜铃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时候,飞快的挡在电梯门前。等过了两秒,那个朋克画家才反应过来,他正想转头时,只听见耳畔的呼呼声。随后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个嫌犯脑袋忽的炸开,飞溅的红白之物在墙壁上留下了一幅难以言喻的图画。那幅画面诉说着极致的暴力美学,这使得他们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意缓缓关闭并上升的电梯了。那个压在尸体下的小男孩哭声震天,吵得他们都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