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什么都没有摸到,有些失望地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片刻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不服输的倔强,于是就再次起身,用力将那沉重的梳妆台给挪开个缝隙。
然后自己就向着那个勉强能挤下一个人的缝隙,开始挤进去小半个身子,再次伸手向着墙上摸了过去,这次她总算成功地摸到了,在那墙上一块活动的石砖,稍稍用了些力气,那石砖就被她抽了出来,扔掉石砖后,就从那缝隙里,拿出个小小的纸包来。
不顾得将梳妆台放回原位,她就拿着纸包坐到了灯下,小心的打开纸包,看到里面那些黑色的粉末,南昭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再次将纸包折叠好,塞进了自己腰间的口袋里。
找到那纸包,她似乎没有刚刚那么忧虑,于是就拿起地上的烤肉和水,大口的开始吃喝了起来,吃饱喝足,也不忘将梳妆台推回原位,然后才躺在毯子上,将长袍裹紧了些,听着窗外传来的嘈杂声,打算睡一觉。
就在这时候,木门被人给嘭的一下推开了,南昭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腰间的匕首看向门口。
“你倒是还警觉。”一个充满挑衅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昭看到,那门口站着的人,可不就是拉珍,于是发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不过是要看曾经木灵寨中,最高傲的公主如何了?”拉珍没有要进来的打算,只站立在门口处,学着汉人女子那般,用一方织锦的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
“拉珍,有些日子不见了,我也没有想到,奴隶的女儿,如今也是这般的娇贵。”南昭不屑地说。
“奴隶的女儿?”拉珍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她,“南昭,如今你只是平女南昭,而我可是仁增大土司最喜欢的夫人,怪不得汉人们常会说,风水轮流转。”
“拉珍,天神是不会庇护,那些不纯洁的人,我父王在世的时候,你偷偷爬上他的床,是我父王将你给骂走了,现在又爬上仁增大土司的床,风水无论再如何转动,都不会围着你一个人转的。”南昭看着如今衣着光鲜的拉珍,不由得想自己看不起拉珍,其实并不因为她是奴隶的女儿。
“你,哼,明天便由不得你了,土司说你是霍尔族的公主,才将你送去奉献给皇子,其实,你和那些战马,并没有什么区别!”拉珍瞪了南昭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木门重新又被锁起来,南昭放下了匕首叹口气,望着火盆中不停跳跃的火光,心中默默地想念这阿妈和弟弟。
早上她是被冻醒的,起身后,看到火盆里的火已经完全熄灭了,就在这时候,木门被人推开,又是昨天那些女人们走了进来,她们一个个都像是哑巴似的,也不肯和南昭说话,只是简单的命令她:“换衣服,”“洗脸。”
南昭将这些女人们给她拿来的,一身簇新的红色长袍换上,头发也仔细的梳好,戴上了珊瑚做的头饰,而将她装扮好后,就有人走来,要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抱出去。
“等会儿。”她忙拦住对方,说道:“都给我留着。”
那人有些迟疑,旁边的人劝道:“算了,估计她也回不来了,就当是个念想吧,找了包袱装起来。”片刻后,脸带白纱,怀抱着旧衣服的南昭,就被人给带出了门。
来到寨子前的空地上,此刻天边还有闪烁的晨星,凰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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