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向她袭来,一直想要将她的身体给用力地揉碎了,折弯了,直到剥夺了最后一口呼吸为止。
在这种状态下,她的身体开始本能的与那越来越大的压力抗争着,因为用力,不断的有汗水顺着额头慢慢流下,在日头的炙烤下,留下了蚂蚁爬过般的刺痒触感,难受的感觉,确实如那个恶毒的西唐女人所说的那般,她真的很想用力大叫一声,来缓解这样的痛苦,可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光是因为她一天一夜都没有喝水了,此刻嗓子干痛的要命,每呼吸一次,都像是被人塞进喉咙里一把滚烫的沙子般,也是为了,不想让那暴君脸上露出恶念得逞的冷笑。
随着气温越来越高,原本还声音嘈杂的队伍,也渐渐变得安静下来,疲惫与酷热,在挑战着所有人的耐心,队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不光是他们,此刻的戈壁滩,连四下里声音都变得静默,无论是天空中的鸟禽,还是早晨在戈壁滩上奔跑的小兽,都一下消失了,各自躲去了阴凉处。
当日头正中的时候,终于有传令兵一路飞奔过队伍,喊道:“肃王有令,行至前方沙枣林,休整!”
这句话给众人带来了希望,于是队伍前行的步伐又快了起来,他们都急于去那片林子里,躲避这要命的烈日。
很快在这片不算小的沙枣林里,或蹲或坐的挤满了兵士,他们中,有人走进阴凉地,就径直坐了下去,有的还将盔甲给解开来,试图让自己更凉快些,喝了水后,队伍又从嘈杂变得安静下来,他们都不愿再说话消耗体力,除了要传达命令巡逻站岗的兵士,其余个个都寻了舒服的姿势休息起来。
在这看似慌乱,实则有条不紊的过程里,被绑在牛车上的南昭,似乎是被所有人给遗忘了,就战马都被带到了树荫下,只有她,还是维持脑袋低垂的姿势,孤零零的待在烈日下。
在一棵高大的沙枣树下,早已摆好了一张书案,李临渊正在正一边品着侍妾烹煮的茶水,一边看着晒在烈日下的霍尔族女子,她的脑袋低垂着,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他心中一动,吩咐旁边站立的金无言:“去看看她死了么?”
金无言听后,向着烈日下的牛车走去,到了牛车旁,他飞身上去后,用手指在这女人的鼻翼间探了探,随即又跳下车,快步走回来。
来到肃王面前,回禀道:“王爷,那霍尔族女子并没有死,只是此刻气息微弱。”
“她倒是命硬。”李临渊不屑地说。
“性子也够倔强的,”巡视一圈的颜漠,此刻也来到了肃王身边,看着烈日下一动不动的南昭,他继续说道:“这女人,早上的湿牛皮干燥收紧了不少,却一路上没有听到她发出一丝叫声,连呻吟声都不曾有。”
“无知蛮夷罢了。”一旁的胡雨柔,用一双纤纤玉手,从小风炉上拎下一只精巧的茶壶,为李临渊添了茶,才柔柔地说:“王爷,这异邦女子与中原女子不同,她们生来的粗粝,这种倔强,和那不声不响的牛马,倒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听了胡雨柔的话,李临渊有些思绪飘忽地想:这样烈性的女子,他似乎从未见过。而他自幼见过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