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形如鱼断气,心如水轻轻地抚摸他戴着面罩的脸颊,叹了口气,说:“诸位,时至今日,我别无他求,只求诸位能大发慈悲,将我夫妻二人葬在一起。”
骆宾王叹了口气:“难道你们夫妇如此情深,我们照办就是。”
李云旗点点头:“这原本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我希望弄明白一件事,你们把小霞带到哪里去了?收买你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心如水平静地说:“小兄弟真是心善。那个叫小霞的丫头,十分机灵可爱。那日我夫妻二人接到买主的任务,要抓李云旗和王三,生死不论。
碰巧在路上遇到小霞,她驱赶着三十个绑在一起的人,让他们横着走。我们觉得有趣,本来也没想招惹她。
却突然听到她口中一会儿念念有词,‘李云旗,臭云旗,叫你赶我走,叫你赶我走’。
一会儿又哭哭啼啼,‘云旗哥哥,你在哪里?为什么赶我走?’
我夫妻二人当时就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即把她和三十个人一起扣下来。”
李云旗一听,急了,马上打断她的话:“那后来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心如水苦笑一声:“小兄弟放心,我二人感慨自己的身世,怜她小小年纪就为情所困。是以将她好生安顿,不忍加害,就在离这儿向北十里路的一处农户家里。再以摄魂术控制那三十个人,和水中的鱼儿,引得两位至此。
至于这幕后主使之人,我们并未见过,跟我们对接的人也一直蒙面。只记得有一次,在付订金时,他无意中掉落一张手帕,上面印着“罗刹”二字。那人显得十分慌张,赶紧收了起来。”
李云旗震惊地说:“莫非是罗刹仙子?我们没去找你,你倒好,处处暗算起我们来。看来,是饶你不得。”
王三恨恨地说:“林若初,新仇旧债一起算,就先拿你开刀。”
心如水叹了口气,说:“罗刹仙子林若初?倒有耳闻,难怪出手如此阔绰。你们若跟她是对头的话,还须多加小心。料想,她绝不会只请我们这些杀手。”
她又费力地从身上摸出一个葫芦,说道:“这儿有一瓶解药,你们拿去,给小霞姑娘,和这种了摄魂术的三十个人,一人服一粒。半个时辰,便能好转。再撒几粒到这河里吧,这些鱼儿中了摄魂术,只能任人宰割,也是可怜。
我夫妻二人所用的宝剑,并非凡品,乃是我们从北方涂山的一处山洞偶然得来。既然对我二人无用,便也赠予诸位吧。”
说罢,心如水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骆宾王从心如水的手中接过解药,叹了口气,说:“比起她丈夫,她走得更为平静,看来是心愿已了。为何人们总是在临死前,才能醒悟呢?”
李云旗也是感慨不已,就连平时冷漠的王三,此时也深受触动。
两人全力挖了一个三丈见方的大坑,又找了些藤蔓编成简易的棺材,将夫妻二人的遗体放入,葬在坑中。
王三有了上回的经验,去砍了棵树,削成木板。李云旗在上面刻上一列字:“有情人终成眷属——江南鱼水情夫妻合墓”,插在墓前。
骆宾王看着两个少年做这一切,既感慨又欣慰。
李云旗和王三回到骆宾王身边,他正在仔细端详鱼水情夫妇所用的宝剑。
王三说道:“骆爷爷,这两柄剑看起来式样古朴,上面还有些斑驳的锈痕。真的能算是宝剑吗?莫不是他们夫妇有些夸张?若论宝剑的话,兄长的招摇剑过了近千年,依然熠熠生辉。我的这柄墨羽,薄是薄了点,却也削铁如泥,从未生过锈迹。”
骆宾王哈哈一笑:“你们的招摇和墨羽确实是宝剑,但这两柄剑,虽然锈迹斑斑,但跟你们对战那么久,何曾有过半点缺口和损伤?就连这锈迹都未变动分毫。可见,并非凡品。
可惜,我方才看了半天,却并未参透其中玄机,你们再仔细看一看。若是看中意了,多一柄宝剑傍身,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云旗突然想起,当时在五丰观里,成魔的大鹏所用九子追魂刀也是宝刀,但失去了魔力的庇护,最终在招摇剑下化为齑粉。于是,越发对这两柄宝剑感到好奇。
王三已经左右手各握起一柄剑,在手中来回比划了一下,起初并未感觉有什么奇特,分量比自己手中薄薄的黑羽剑还要轻一些。又朝着方才砍倒地树挥了挥,只见那树干应声而断。
于是叹了口气,说:“剑倒是蛮锋利,可惜啊,分量太轻了,不适合我用。”
李云旗抚掌大笑:“三儿啊,你难道没发现?这两柄剑长都是二尺有六,分明是女子所用的。你天生神力,用那把墨羽剑都嫌轻,当然用不惯了。”
王三将信将疑,转身问骆宾王:“骆爷爷,您见多识广,这剑,真的是女子用的吗?”
骆宾王微微一笑,“云旗说得不错,按规格看,这两柄剑确是女子所用。既然在同一个山洞被找到,看到这两柄剑的主人关系匪浅。可惜啊,这鱼水情夫妇虽然找到了两柄宝剑,它们却并不适合夫妻使用。因此,宝剑在他们夫妻手中,除了锋利外,并未发挥出该有的威力。”
王三一阵沮丧,说道:“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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