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句承诺都会心怀莫名感激。
“老吴,给我安装义肢。”
“臭丫头……!”
“听我的!”
这时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掀开帐篷门帘一角,怯生生的探进半个脑袋,小声说道:“抱歉打扰你们,洪伟说要为老吴回归庆祝,一会有酒宴。”
老吴沉默半响,默默低头,轻声说道:
“明白了……”
他这句话,夏启分不清是在答应妇人,还是对凉奈川说的。
“那位先生……”
妇人看向夏启,眼中饱满着温柔。
“请您一定要出席,您是我们的恩人。”
夏启嗯了一声,片刻后,老吴从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里拿出一只看着陈旧不堪的机械义肢。
“手术立刻开始。”
……
……
有些彷生器具是私人订制的。
比如佩姬曾送给夏启的彷生手臂,夏启不能安在自己身上,因为已经注射了基因型号,非原配带着那负荷过大。
这就像婚内出轨一样,原配和小三对出轨者来说的适配性是不同的。
国家战车的操作员以自己独有的义肢作为战车识别用钥匙,除此以外不能启动战车。
营地篝火照亮四周,流民们围在黄莹莹的火光旁喝酒喧嚣。
夏启坐在远处,拿着一块咀嚼,无人和他说话,无人在他身旁。
夜空为伴,繁星为友,独自一人与静谧相处,天地间仿佛只一人,忘记城市中的各种喧嚣,忘记一切烦恼,我就是我,像火烛般缥缈的烟云,以上是他闲的没事干整的内心中二独白。
不远处,一个人影在火光戳戳的照耀下走向他。
“不要只吃面包,来喝点酒!”
洪伟醉醺醺的坐到夏启旁边,递给他一瓶劣质白酒。
夏启推回去,“谢了,我不喝酒。”
“不喝酒?”洪伟震惊,“不喝酒的人生,那真是遗憾。”
他灌下一口酒,擦着嘴叹道:“你错过了好多人生乐趣啊,朋友!”
夏启不为所动,依旧吃着自己的面包,好奇的攀谈道:“你们,为什么要选在在这里安营扎寨?我看你们都是有编码的人,黑户削尖脑袋想去城里,你们却挤破脑袋往荒野跑?”
“我们是被国家抛弃的人。”洪伟指着远处欢笑的人们,说道:“劳尔以前是管理局的警卫,他的孩子被城里的高官误杀,无人伸张还被追杀,只能离开城市,米歇尔斯是个老兵,退休金少不说,他被混混摘了肾,最后赶出城,那个女人,刚才去叫你吃饭的女人……”
他咕噜噜的又喝了一口酒,带着醉意,继续说道:
“佳丽女士,她是个妓女,彷生改造人,米德朗的高床少女,用废了以后被扔到垃圾站,是老吴救了她。”
“我们都是一群被城市赶出来的人,报团取暖,一群懦夫罢了!哈哈!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当懦夫?我看你小子精神有问题,距离变成赛博疯子不远了吧?死之前加入我们,逍遥一阵子怎么样?”
老吴从帐篷出来,他还带着手术用扫描探测镜,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走过来,站在洪伟身后,叹气说道:“首领……你又开始,别打扰客人了,我有事要和他说,私事。”
洪伟耸了耸肩,又喝了一口酒,站起身说道:“看吧,我们很民主,这里虽然小但却是个城市无法替代的民主世界。”
他走出几步,突然站住,扭头对夏启点头。
“白天我说你有点神经质,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这里的人都有点神经质,老子我阅人无数,除了躺在床上的娘们以外我还没看走眼过。”
“你人不错,又帮助过老吴,如果愿意,这里随时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