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想指挥我们怕还没那个资格吧。不好意思,因为我也是个中尉军衔,而那后面坐着的那个也是个中尉,至于这个家伙牛了,北部战区首个十九岁的上尉,放在整个华夏军队序列中怕也是稀有品种。”
听到姚兵的话,大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在吹牛。
“不可能,他只是个炊事兵!”
两个排长几乎同时开口,而这时候陈荆山也瞪大着眼睛看这面前这个咧嘴笑着摸头的家伙,脸上写着的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打蛇随棍上,既然要打脸,姚兵这时候怎会半途而废。看到在场的人都一副怀疑的态度,他立刻就开起“地图炮”无差别攻击怼起了众人。
“我兄弟杨不饿说他习惯了制定作战计划,这句话没毛病啊。为狼牙特战大队中的精英小队队长,他不制定作战计划谁来制定?
自演习开始,他就带领我们假扮高原上的背包客游走在敌占区,合小队6人之力一举端掉敌方整个特种通讯连。因为Y军在占领的瑜珞地区欺辱国人为所为,他又带着我们盗窃边防军需仓库偷取塑胶炸药,引动雪崩干掉他们整个边防连两百多人,其中还包括一个山地师的上校师长。
也因为这样的事闹得太大,被战区首长提前召回部队准备关闭,而就在回去的飞机上接到了伞降灾区的任务,为的就是要向后续部队提供第一手报资料,为什么你们会带上如此多的液压千斤顶,这就都是他的注意。
你们现在还有谁还认为他没有资格在这里与陈连长制定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排长是吧,来来来你站出来,看看你有什么好主意……”
姚兵对着刚才那个中尉排长招着手,把人家躁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现场剩下的就只有此起彼伏厚重呼吸声。
军队中崇尚英雄,而杨不饿如今就从一个不起眼的炊事兵突然升华成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别的不说,单单敢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跳伞已经让人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哈……我就知道没看错你小子,十九岁的上尉,当了这两年兵就迎头赶上了我这个老兵痞,前途无量啊!”
陈荆山猛拍着杨不饿的肩膀。确实,他认为也只有狼牙出来的人才能升得这么快。毕竟每一次任务都是在死亡线上溜达,就比如这次跳伞,技术什么的先放一边,只能用命大来形容这次冒险的举动。
只是他想茬了,杨不饿之所以能够以十九岁的年龄被授予上尉军衔跟狼牙的任务却没有多大关系。那几件算是大功劳的事都是以生产连养猪的猪倌份做下的,加上杨承民这个贵人的帮助,不然现在哪有姚兵在这里吹嘘的资本。
“现在你小子军衔和我一样,那么干脆这个队伍就交给你带了,我也乐的清闲。本这个救援连就是临时组建的,这里头的人都是从演习中退下来的,只是这里面唯有我军衔最高,所以就担下了这个连长的虚衔。
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都服你,光狼牙这个名头就比我这个担架队队长好使,这救援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杨不饿这是听明白了,陈荆山这是要甩锅啊。
“不行不行,没带过兵没经验,在后头给连长你出出主意可以,带头的不行。”
杨不饿不想再与陈荆山讨论这个问题,现在主要的还是尽快的组织人手准备夜渡。
胡翠花母子就交由一个战士留守照顾,而其他人则在陈荆山的带领下趁夜来到他在地图上所指的位置。
等真正来到所谓的“河岸边”的时候杨不饿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渡口,而是山道塌方落到河中阻塞的半边河道的郁积面而已。
看着眼前这黑黝黝的河面翻滚着的浪花,战士们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以这样的流速落入河中,生还的概率几乎为零。
突然间,两边山体再次摇拽,大量的碎石如同冰雹一样从上方砸入河中。稀里哗啦的落水声一度盖过了河流撞击在礁石的声音。
而陈荆山带领的这些士兵虽然所处的地方距离山崖较远不用担心被碎石击中,可是脚下的地基却因为这次余震的发生垮塌掉一大片。
“不饿,这……这还能夜渡吗?”
眼前发生的景象就连陈荆山也不免有些心悸,这危险实在是太大。他不敢保证这支临时拼装起来的队伍能够受住这样的考验。
“让我来吧!首先我们要相信这军装所赋予的血!”
知道陈荆山在担心什么,杨不饿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了战前动员的话柄。
“战友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待会要夜渡的环境,你们怕了吗?”
看到杨不饿站在大石上大声的对自己喊话,那些思绪飘忽的战士们都把注意力从刚才山崖上的落石转到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