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会造成翻船事故。但在这样危急的时候,所有的士兵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全力的执行命令。
啪嗒啪嗒……
拳头大的石头有好几块打在战士们头上的背包上。有好些个漏网之鱼透过之间的缝隙砸中下面划桨的战士,但幸亏左右东西的摩擦阻碍了冲击力,到最后砸中头盔的时候只能让其凹陷一点,至于受伤倒是不至于。但还是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被擦过后背或者肩膀,尖锐的石刃很快就能把衣服连同皮给割破,尽管这样,这些士兵划桨的手依旧不敢停下半分。
“15米左侧有礁石……25米右侧有礁石……”
杨不饿脱下头上的钢盔抓在手上,如今他是这6艘橡皮筏的眼睛和耳朵。在一边不断的为其引导和示警外,还要不断地挥挡砸下来的石块。
“大家抓紧了橡皮筏,15秒后*进入极流河段,老姚把他们头盔都摘给我,快啊……”
不知道杨不饿要干什么,但出于对他的信任,姚兵第一时间就把戴在头上的头盔给解下来递上去。
之所以这段河道流速这么快,就是因为两边山崖石质比较松脆,这地震一来就造成大面积坍塌才阻塞了河道。如今余震刚起,这两边的落石当然要比其他地方多上太多,加之这里又是最为狭窄,如果说会对战士们造成伤亡的话,这里就是必然之地。
只见战士们纷纷放低重心,一手抓紧橡皮筏另外一只手固定顶在头上的背包。划桨手则在这时候纷纷收起船桨降低阻力只求能达到最快的速度,同时也寄望在这样湍急的水流速度下礁石的存在几率不要太过高。
前方是个什么样的况这时候没人顾得上,奔腾的河水带着橡皮筏就如同在做过山车一样飞快。而两边的小块碎石也噼里啪啦不断的砸在头顶的背包上。头破血流谈不上,但每个人的肩背上少不了好几块淤青,而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况了。
就在这时,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突然从崖壁上脱离,啪的一声砸在另一块石头上把它同样带落下来不说,自更是借着些许弹跳力往下方的橡皮筏坠落下来。
这样大块的石头少说也有十几斤,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可不是一个背包能挡得住的。透过缝隙,陈荆山抬头已经能够看到当头砸下来的大石块,惊恐之余他避无可避,只能用力的拽紧手上的背包打算硬抗这一下。
也就在这时候,陈荆山看见从前方突然飞过来一个不明物体精准的砸在石头的侧面。就因为有了这一下碰撞,原本要落在他头上的石头微微偏离了角度堪堪擦着橡皮筏落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呼……好险……”
虽然不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但陈荆山还是在感叹自己的好运。
可这真是他运气好的缘故?如果说碰上杨不饿也算得话,那就是了。
刚刚那个及时赶到的不明物体正是前面橡皮筏上杨不饿投掷过来的头盔。在此之前,他已经用同样的方法帮助战友们抵挡了三四次这样的险。如今手里就剩下两个头盔,而同艘筏上的其他5个人如今脑壳上都是光溜溜的。
就这样,杨不饿以这几个头盔为代价帮助大家度过了这余震之后最危险的河段。接下来的路程虽说也有些波折,但也终将能够在预定的时间内赶到安雅县……
断壁残垣,鸦雀东南飞,遍闻哀鸿声声凄。徒手无为,脊背缚亡妻,生死不弃与君归……
安雅县城受灾的惨状出乎绝大多人的意料。百分之百的建筑物倒塌损毁所造成的伤亡人数不可估量。又经接连不断地雨水冲刷,处于山体附近废墟之下的人们几乎已经断绝了生存的希望。
在刘一鸣的组织下,那些幸存的人几乎都在挖掘着学校倒塌后的废墟。
这是在县政府大楼二次垮塌后县长刘欢水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当时这个平里风评不是太好的刘大县长在办公楼坍塌的那一刻都在不断地向外呐喊着“先救孩子”这四个字。
只要孩子活着就有希望,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传承中,无论一个人本的好坏,在其心中始终是为下一代而活着。
在这大灾面前,所有能动弹起来的人纷纷围绕在安雅县两座小学一所初中这三个地方进行挖掘。在他们心中此时只有一个信念,只要孩子没事,这天就塌不下来。
刘一鸣很累,累得他连思绪中都无法顾及远在十几里外的妻儿。手上的指甲已经都被磨得鲜血淋漓,而经众人合力费十几个小时挖掘出来的却只有冰冷的13具孩子的残缺尸体。看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昨和熙的微笑变成了今时冰冷的面孔,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加令人绝望的事了。
这废墟之下还有那么多孩子被压在下面,生的,死的,这该死的天为何还在下雨……
“贼老天……你要埋就把我埋了吧……为什么要埋这些孩子……他们又犯了什么错……我*你祖宗……”
刘一鸣单手指天怒骂着上苍,眼中的泪水滴落在前燃起团团怒火。也就在这时候,他眼界的尽头终于看到了山头突然出现的那一抹红
“……华夏军……是华夏军……人定胜天的华夏军来啦……我们的救星来啦……呜呜呜……”
如释重负的刘一鸣重重跪在满是瓦砾的地上,瞬间哭成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