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看着眼前的小土包,还有墓碑上的“玉文锦之墓”几个大字,顾君言心底剧痛,目眦欲裂,眼前一黑差点便晕了过去。
“爸!”白定远忙上前一步,满脸担忧的唤了一句。
“文锦!”顾君言似乎没有听到义子的唤声,此时,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两步外那个凸起的小山包,那块冰冷的墓碑,他的文锦,那个笑起来如阳光明媚的女子,这里就是她最后的归宿么?不,他不信,他的文锦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她怎么会躺在这冰冷萧瑟,杳无人烟的黄土之下,“我不信,文锦,这里面的一定不是你,他们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二十五年的分离,那个如花一般的娇美女子并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而在他的记忆中有丝毫的消淡,倒是越来越深刻,深刻到骨子里,牵动着他的呼吸,浸入他的骨血,这是他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唯爱的女人,可他却负了她,二十五年了,他自以为是的觉得她过得很好,很幸福,却不知,她竟然已不在人世了,都怪他,是他的错啊!当初如果不是他的离开,事情一定不会发展成这样,是他害死了文锦,这个他爱了一生的女人。
“文锦,你怎么忍心丢下我,怎么忍心舍我而去,他们都跟我说你嫁了人,你过得很幸福,他们骗了我,可我却信了,是我的错,我自以为是,我清高自冷,我明明那么了解你,却还是因为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不愿回国来求证你是否真的嫁了人,我是个混蛋,我是懦夫,文锦,是我害了你,是我负了你啊!”顾君言盯着那连照片都没贴一张的冰冷墓碑,全身发凉,喃喃自语。
“文锦,你一定很气我吧!气我当年不吭一声就离开,气我在你辛苦为我生孩子的时候不在你身边,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可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文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时间能倒回,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我也不会离开你,因为没了你,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痛不欲生。”滑着轮椅靠近墓碑,顾君言伸手缓缓触上那“玉文锦之墓”几个大字上,他怎么也无法接受,他深爱的女子,就这样被一杯黄土掩盖,消失于天地之间,那样美丽的女子,老天怎么忍心带走她,怎么忍心。
付绣梅冷眼看着失魂落魄,一下像老了十几岁的顾君言,本应觉得心里痛快,可不知为何,心里不但没有轻松半分,倒是越发的沉闷,顾君言再痛苦再悔恨又如何,文锦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而站在她身边的云苏,则满脸复杂,上一次来这里,自己还为年纪轻轻便葬身于黄土之下的那可怜女子而悲悯,也为她不平,还暗暗发誓,要为她寻到那负了她的渣男,把他拖到她坟前忏悔,可现在渣男来了,而自己也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世,原来自己心疼和怜悯了许久的女子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而厌恶和愤恨的渣男,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上天真爱开玩笑,奉上一堆的狗血,让自己想躲想逃避都无法。
而白定远,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义父如失去了全世界一般,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义父,在他眼里,义父是清雅高洁,成熟稳重的谦谦君子,虽然双腿残疾,但丝毫不影响他浑身散发出的儒雅气质,可今天,为了一个逝去的女人,他如失了最珍贵宝贝的孩子,痛苦流涕,伤心欲绝。
这一定是义父爱入骨髓的女子吧!白定远心想。
“文锦,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我顾君言就是个混蛋,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失了这双腿,一生残疾,这就是我负了你的报应,文锦,文锦啊!你一定不会原谅我了吧!”将头靠在墓碑上,顾君言语气哽塞,泣不成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付绣梅低声自语,眸里泛着淡淡的哀伤,为文锦,那个美丽而痴情的女子。
“文锦,我的文锦啊!”或许是忆及曾经的甜蜜,对比如今的天人永隔,顾君言心内剧前,狂呼一声后,喉咙一片甜腥味痛上,随着心头血的喷射而出,他整个人也仰面昏厥过去。
“爸!”白定远呼喊着跑上前去,云苏和母亲付绣梅均是心头一紧,也忙不迭跑了过去。
“告诉我,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文锦她……是因为什么去世的。”昏厥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情,顾君言就是急切的朝着付绣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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