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向春韵楼的那些女人抱怨说韩几是个疯子,她们铁定要说我一定是神智不清了。
到春韵楼来学厨艺的韩几不仅仅貌美如潘安惹得一群老老少少,胖胖瘦瘦的女人们如珠似宝地宠着他,和他说话时那分贝都低上几拍的。谁说女人不好色,女人对男人容颜的认定不比男人差啊。自然,韩几除了那张可人的脸外,还有好几手拿手的功夫,他会不动声色地为春生将瓜果蔬菜抬进厨房,会一文钱都不要送给如烟她们一些小巧可爱的玩意,最重要的是,他会腻在乔妈妈的房间里,为她连续按摩一两个时辰。
反正一句话,整个春韵楼除了我对韩几冷着脸,其他人永远都是脸上涂了蜜心里喝了糖水一般的甜。
不过她们对我的冷脸也习以为常,甚至于觉得我对韩几的态度才是路朝云该有的态度,当着我的面对着韩几说了好几次是韩几让我慢慢回复了正常的模样。
难不成,你们倒是喜欢那冰冷冰冷的路朝去的?
在春韵楼被一帮人嫌弃着,自觉没有出头之日,我便很自觉地自我隔离起来。
苏轼的试期即将到来,韩几说一定要在苏轼赴考的前晚让苏轼喝到他亲手煨的鱼头汤,说那会给苏轼带来无限考运,从此春光灿烂,前途锦绣。
就你那手艺?
我从鼻子里哼着,也懒得去看韩几在厨房里的闹腾,反正总会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守在他身边的,任由他拿着我写好的烹饪秘诀慢慢地自己去领悟那火候和时机了。
小鱼送来一张拜帖,不是别人,是早就被我抛到脑后的黄老爷。
才一两个月不见,黄老爷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他瘦了,脸色也没有从前那么温润,而且他来的时候竟然没带一个仆人,送我的礼物也比从前寒喧了许多。
我朝小鱼使了个眼色,小鱼便懂事地离开了。
“朝云,谢谢你还肯见我。”
“黄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关切地问着,为他斟了一杯桂花香茶。
“唉,一言难尽啊。”黄老爷痛快地将那杯茶饮完,看他饮后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畅快地喝茶了。
“家门不幸啊,老家出了大事,我这一个月就忙那事了,可还是没办法解决,现在只得举家搬回老家去了。”
噢,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黄老爷破了产,亡了家呢。只不过是搬回老家,实在没必要如此憔悴地来见我吧。
舒了一口气,刚刚坐定的我,却看到黄老爷老泪纵横,不得不又惊起,拿起手绢递于他拭泪。
“可是,朝云,我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我……我舍不得你啊。”
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意外,还可是被吓了一跳。
还没回复心神,又听得他说:“朝云,你陪我去苏州啊,我会让你做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不是吧,这种要求你也提得出来?而且还睁着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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