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你身为兵部尚书,负责掌管全国卫所军官的选拔授予、训练、车辆、武器,逢战不知兵,朝廷养你何用?”
“田尔耕,把这滥竽充数货色架出去,抄家,下狱,传圣旨,夺刘廷元南京兵部尚书之职,抄其家产,削籍为民。”
朱由校数落崔呈秀罪行。
抄家?
还下狱。
百官吃惊。
内廷宦官之死无所谓。
崔呈秀是兵部尚书啊。
国之重臣。
五军都督府衰落,兵部掌管天下兵马。
皇上一句话,剥夺南北两京兵部尚书,收回兵马大权。
任由皇上诛杀兵部尚书,皇上越来越没底线,以后百官恐受涂炭。
故而,以往同阉党针锋相对的东林官吏,破例没有借机弹劾崔呈秀。
黄立极,施凤来,张图瑞,李国普等官吏,欲为崔呈秀求情,怎奈魏忠贤稳如老狗,百官不敢冒然出头。
皇极殿,气氛诡异。
鉴于为涂文辅说情,惨遭皇爷怒斥,魏忠贤不敢再冒犯帝威替崔呈秀说情。
奈何田尔耕为首的五彪已脱离阉党,崔呈秀身为五虎之首,又是自己干儿子。
关键时刻不为崔呈秀说情,今后有何威望驭下。
五虎,十狗,十孩儿兴许改换门庭。
魏忠贤迫不得已硬着头皮出列,不自信的说:“皇爷,老奴以为崔尚书固然有失职之处,但抄家过于苛刻,影响皇爷仁德,何不贬去南京,以儆效尤。”
闻言,朱由校狠狠瞪了眼魏忠贤,阴阳怪气问道:“魏忠贤,你想效仿李辅国,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
“奴婢不敢。”
魏忠贤扑通跪地。
乖乖。
李辅国那句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是多少宦官梦寐以求的话。
可惜,这句话触犯陛下逆鳞。
这么大帽子扣下来,他百死不冤。
呈秀大儿,你害我不浅。
魏忠贤不停磕头求饶,哀声辩解;“皇爷恕罪,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万不敢做大逆不道之事。”
朱由校不愿在朝堂问责魏忠贤,以免东林文官掀起党争:“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记住你的身份。”
“谢皇爷隆恩。”
魏忠贤死里逃生,谢恩快速退到旁边。
朱由校瞥了眼崔呈秀,不耐烦的说:“行了,把人带下去。”
锦衣卫不敢迟疑,架起崔呈秀向殿外走去。
少量东林党官吏,眼见崔呈秀要伏法,有人乐见其成,有人兔死狐悲。
崔呈秀似惊弓之鸟,以为魏忠贤能保他性命。
孰料,魏忠贤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挣扎着为自己辩解:“陛下,陛下,臣愿上缴十万救命钱。”
闻言,朱由校脱口而出说:“得加钱,三十万。”
大明亡国,缘由奇多。
崇祯的脑残,东林的垃圾,养猪的勋贵,卖国的商人,卫所制的糜烂,无耻的士绅,建奴的运气,小冰河时期的天灾。
归根结底,朝廷没钱。
朱由校决定接管天启朝的烂摊子,即决定解决朝廷财政。
整顿内廷,是为钱。
饶恕崔呈秀,也是为钱。
今日,大庭广众宣布通政司在北直隶府州县设置铜匦,鼓励百姓举报,处理贪官污吏。
这句话,他不是随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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