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缚打佃农,甚至格杀庄佃。”
顿了顿,吴孟明悲戚的说:“以上种种,依然不能让秦藩伤筋动骨,欲惩治秦藩,非王府承奉张清为突破口。”
徐大化听着吴孟明的汇报,非常赞同他话。
秦王乃至秦藩,霸占百姓田地的方法如出一辙。
又因太祖分封诸王的政策支持,非谋反作乱,寻常罪行还真的难以撼动诸王地位。
吴孟明建议收拾秦王府承奉,好奇的询问:“为何是他?”
吴孟明道:“天启元年陕西巡抚吕兆熊上疏弹劾秦藩承奉张清,称其侵吞草场多达万顷,侵占军丁达一百五十名。”
“吕大人派地方官赵守呈去查,张清仗着秦王撑腰,无视官府威严,纠集党羽私设刑堂,对赵守呈严刑拷打,致人死亡。”
“在秦王庇佑下,犯下杀官重罪的张清依旧逍遥法外。天启三年刑科给事中解学龙提及秦藩承奉张清的恶行,朝臣称远在西安的秦王无人臣礼,可见张清之事影响之大。”
“大人处理好这件事儿,肯定狠狠敲打秦藩。”
张清?
徐大化满布怒气的面孔渐渐放松,升起几分淡淡笑容。
张清案,当年闹得很大。
以至于担任陕西监察御史高宏图,在张清被权臣包庇下来,气愤之下称病隐退。
“这个张清抓了没有?”
吴孟明答道:“皇爷嘱咐过,务必以张清为突破口让秦藩出血,所以,锦衣卫赴陕抓的第一个恶贼就是他。”
“好好好。”
徐大化大喜,连连拍手称赞。
张清。
承奉罢了。
区区阉宦,霸占上万顷草场。
私设邢堂,殴打官员致死,事后还能安然无恙,他不信没有秦藩包庇。
既然秦藩喜欢包庇,他恰好以此为突破口,重拳击穿秦藩势力。
督办陕西官场拖延七载的大案,收回草场,为官吏鸣冤,他日回京,饶是东林官吏都得竖起大拇指称他一句青天大老爷。
徐大化言语犀利说:“秦藩贵为大明首藩,大宗屡屡绝嗣,幸亏皇恩浩荡,他朱宜漶才得以小宗入继大宗,不思报君恩,还敢公然抗命。”
“传本官令,永丰仓官吏玩忽职守,致使朝廷财产流失,统统抓捕审讯,同时抓捕秦王府仪卫,所有管庄内臣和管庄管,锦衣卫连同三司从严从快审讯,把三司已经审理过,定下死罪的官员,小吏,商贾,统统押去刑场,通知西安城内官吏,宗亲,商贾统统去刑场观斩,届时不到者,以藐视大明律论处。”
吴孟明仰头望天,日头马上落山,犹豫不决的询问:“大人,现在吗,是否通知刘总督?”
“无需邀请都督。”徐大化斩钉截铁说,催促道:“现在,马上,就在当下召集,必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和刘鸿训,吴牲不同,陛下给他便宜行事之权,钦点他整顿陕西官场。
身为封疆大吏,手握生杀大权。
然而,陛下却派刘鸿训率领三司同行。
这说明什么。
抄家杀人有损名誉的脏活累活他来做。
维护法律公正,表现皇恩浩荡,刘鸿训率领的三司来做。
所以对付秦王,他务必扮演好马前卒的角色,表现出舍我其谁也。
监察如刻石。
纪律似钢钳。
执法像秤砣。
徐大化赴陕时刻谨记朱由校的箴言。
他要推到千疮百孔的陕西官场,与刘鸿训组建新的秩序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