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孙思克自刎而死,官道上仍在死战的汉军亦是信心全无。纷纷跪地请降。
李兴便是命陈文往金墩渡口派出斥候,自己则命秦风,杨震等人收拢部属,收拾军械,押解着俘虏往永胜方向迤逦而去。
刚进永胜城,李兴便是命令白安和万有才统计战损,清点俘虏,军械。自己便是带着其余诸将到府衙花厅休息。
未时刚过,万有才和白安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万有才兴高采烈地说道:“大人,我军此战,战损缴获皆已统计言毕,此战大有收获,大有收获!”
白安也是眉飞色舞,他从袖袋里取出账本笑着说道:“大人请看。”
李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还是你们自己说罢,正好给兄弟们一起合计合计如何处置。”
万有才一把抢过账本,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
“俘虏绿营兵二千六百余人,汉军七百余人,军马四百余匹,火铳五百支,火药三百余斤,长矛大刀不计其数,而我军死伤仅仅八百余人。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
秦风等人听后亦是欢喜,众人皆是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李兴。
李兴眉头一蹙,那只扶着案几的手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他环视诸将道:“俘虏太多了,我军自出鹤庆以来绿营兵已经占了三成,这次又有三千余名俘虏,若是处理不好,必然会出事。”
杨震面色一沉:“大人难道想杀俘,自古杀俘不祥,还请大人三思!”
李兴笑着对杨震说道:“杨兄弟多虑了,本将怎么可能多造杀孽。”
言罢顿了一顿,复又笑着对众人说道:“云南绿营大多是孙可望麾下,本来便是明军,只是被孙逆裹挟投敌,本将以为可以留下。至于汉军旗,他们还当自己是汉人吗?莫不如让绿营俘虏杀之,一则可坚俘虏之心,二则可以震慑汉奸。”
杨震拱手道:“汉军战力远胜于绿营,若是收为已用,于我军助力甚大。”
李兴环顾众将正色道:“我军出丽江之时,不过二千之众,目前降兵已有四千余人,而周围尽是清军,若不能使降军归心,又如何能长途跋涉挺进广西广南?我意已决,汉军俘虏尽杀之。”
众将见李兴心意已决,只得拱手听令。
永胜城北门,北风呼啸,李兴带着十余名将佐顶盔贯甲矗立在城楼之上,全副武装的明军士兵将分押各处的俘虏驱赶到城门之下。
在明军士兵的威逼下,数十名清军将官以及所有的汉军皆被指认出来。
近八百余汉军和将官被明军提溜出来,随即剥去上衣,赤裸着上身跪伏在城墙之下。
跪伏于地的军官和汉军,被提溜出来的时候便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只在城墙下不停的哭号“将爷,将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汉人呀,我们也是汉人呀。”
城墙下的万有才冷笑道:“汉人,你们杀的汉人还少吗?”
言毕大手一挥,数百把长刀摔落在绿营俘虏面前。
数百名明军士兵大呼:“杀了他们,便可活命。”
二千余绿营兵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苍白,却是望着面前的长刀动也不敢动一下。
“杀了他们,便可活命。”数百名明军又是一阵大喝。
十余个胆大绿营兵战战兢兢地拾起地上的长刀,看着曾经的上司和高高在上的汉军大爷,眼睛一闭便猛地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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