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江念欣还想说些什么,被江念情给打断了:“你如今也有十四了,总是躲在阿姐身后可怎么好,也该自己历练历练了。”
江念欣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听了这话也不得不走,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的站起身来,道:“那阿姐好好休息,欣儿就不打扰了。”
她哪里是怯场,不过是想让那些夸她嫡姐的夫人们看看,她这位人人称赞的好姐姐却是连诗也不怎么会做。
江念情躺在床上仍旧半合着眼,余光扫到江念欣离去的背影,还能看到她涂了丹蔻的指甲用力的掐着帕子。
这般明显就差写到脸上的心思,自己从前竟没有看出来,也是真够蠢的。
江念情闭上眼睛打算继续浅眠,她近日总是困得很,哪怕晚上睡得还不错,白日里也总是觉得困倦。
嘉儿担心江念情又睡过去,于是小声的在她耳边提醒道:“小姐,夫人刚刚让人传了口信,说是等下要来的。”
既然是亲娘要来,江念情也不能继续躺着,索性坐了起来,对着镜子拿过匣子里的犀角梳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纵然是已经回来了好几日,江念情看到镜中的自己,仍然会有几分怔忪。
江念情的容貌,或许是因为继承了母亲的缘故,与江念欣完全是两般模样。少了那份轻俏的娇美,多了几分沉稳,却又不失半点丽色,不是一眼惊艳的模样,唯有仔细品咂才能觉出动人。
江念情已经忘了从前自己的模样,毕竟无论郑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还是声威日著的太夫人,都并不需要用容貌来作为什么媒介。
正出着神,一只手伸过来接过了江念情手中的梳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说出来让娘听听。”
江念情回头一看,只见得一位穿着华丽,端方慈爱的妇人,正是她的生母胡氏。
胡氏保养十分得宜,纵然已年至四十,看起来仍如三十许人,她拿过梳子之后就自然而然的给江念情梳起了头。
胡氏脸上的笑容极为欣悦,她看着自己容貌端方的女儿,像欣赏着一件易碎的珍惜品。
这是她精心养出来的女儿,绝不是那些娇娇柔柔的狐狸精养出来的小蹄子可以相比的,必定可以做得大族的正室夫人,成为相公和儿子的助力。
想到这里,胡氏的表情愈发慈祥:“听说你那日得了风寒,总是这样,不爱惜身子,须得好好将养着,别累坏了自己。”
迎着这样的胡氏,江念情暗暗皱了皱眉,她娘的眼神很有些古怪,虽然说不出来具体有什么,但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胡氏一边给江念情梳头,似是闲聊一般缓缓的说道:“我听说过几日攒菊园有一场诗会,你们年轻女孩子家都爱热闹,正好如今好些了,不如去走走认认人,也看顾一下你妹妹。”
这话说的隐晦,若是从前的江念情,多半是无可不可的应了,可如今这句年轻的壳子里装着的却是历经多年后宅岁月的江念情,自然心里是明明白白。
方才江念欣就没憋住,说是那位郑国公夫人要出席,如今胡氏也特意提起这次诗会,多半是此事已经心属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