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盈盈地对江念欣点头。胡氏哪里看得上家中庶女,出言讽刺:“我倒也不常见念欣,没想到现在见着长姐也不行礼。”
嫡母吩咐,江念欣忙不迭从座位上弹起来,重新对江念情行了平辈礼。“见过长姐。”
江守看着底下一派和谐,冷哼一声训道:“情儿,爹问你,上午去哪里了?”
“回父亲、母亲,灵玥郡主寻女儿一起出游。”江念情故意说大范围,不说出他们想要的地点。果然,江念欣比谁都着急,先开口言:“阿姐好像去了赌坊呢。”
着急的同时,居然还控制住了自己说话的语气,江念情略微高看了一些江念欣,慢条斯理地回答:“妹妹何以见得?难道妹妹去赌场看到我了?”
“自然。”江念欣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掉入了阿姐挖好的坑里。
“如此,倒是让阿姐高看一眼了,”江念情跪在地上,颔首继续说:“是情儿的错,没有管教好妹妹,竟让她去了那等污垢的地方。”
江念欣正得意的时候,听见江念情话锋一转,所有的罪名竟跑到她的身上。她连忙辩解:“阿姐怎么能污蔑人呢,我明明看见你了。”
“够了!”上座的江守已经听懂了江念情的说辞,很显然江念欣也没有反驳,“欣儿,你今日去了赌坊?”
江守的声音骤然冷漠,他向来不喜欢撒谎的儿女,尤其是撒谎后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人。他对江念情说:“起来说话。”
毕竟江念情与灵玥郡主的关系极好,江守可舍不得让江念情受伤。
“谢谢爹。”江念情坐在江念欣的对面,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一路上匆忙,她从早上出门至今还滴水未进,方才又不停说话,着实有些渴。
“爹,我,我没有去赌坊。”江念欣吓得跪在地上,“我是看见了阿姐,我……”说话间,她才看懂了现在的局势,江念情略施小计,就将自己放在了被动的一面,如今还把罪名扣在了自己头上。
胡氏见局面有所好转,也添油加醋道:“欣儿也快到出嫁的年龄了,多向你姐姐学习,这样母亲才好为你找个好人家。”
言外之意,如若再找长姐的麻烦,那便不要妄图嫁个好人家。终归庶女的婚嫁之事掌握在嫡母手里,江念欣不听也得听。
“是,欣儿……欣儿明白了。”江念欣只好含泪吞下自己酿成的恶果,承认自己去过赌坊,也相当于默认自己诬陷阿姐。
她双手握紧,心里愤慨念:她江念情怎么命这么好,换作她是庶女试试。
当然,失败的人总会抱怨命运不公。
事情解决后,江守命江念欣回去面壁思过,留下江念情,状似贴心地问道:“情儿,今日除了灵玥郡主,还有其他人陪同吗?”
江念情思索父亲忽然这样问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未果,便老实回答道:“还有河间王。”
“河间王?”江守双眼迸发出光亮来,激动地拉起女儿细嫩的小手直说好。“河间王好呐,你们打好关系,父亲也好在朝中占有一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