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情做了个梦。
梦里,她身穿新婚服,跌跌撞撞地被送上花轿。前方是郑曜骑着高头大马,前来接亲。江守与胡氏都十分高兴,对着郑曜说了好几句夸赞的话,却一直没有理会花轿中饿的咕咕叫的江念情。那时的她想,也许爹娘是在嘱咐郑曜什么话吧,婚后才知晓,郑曜许了江守官职,待江念情嫁入郑家便履行承诺,江守与胡氏是在暗示郑曜兑现承诺。
一身红嫁衣坐在郑曜的床上时,江念情面上虽波澜不惊,但对郑曜还是有几分好奇的。等到郑曜醉醺醺地打开房门,忽然变成了一匹狼,一口咬吞噬掉江念情。
“娘!”江念情从梦中吓醒,一把抓住一只温热的手——是长公主。
“长公主,”江念情惊慌的神色还未散去,又悄悄爬上了忧伤,“念情失礼。”
“无碍,伤口可还痛?”
江念情这才感受到腹部袭来的阵阵痛感,似乎方才用力刺激到了腹部的伤口,导致伤口都有些破裂,白色纱布上染着丝丝血迹。
“躺着别动,本宫给你换药。”长公主一只手压住想要起身的江念情,另一只手仍被江念情紧紧握住。长公主也不着急,任由江念情抓着。
“这……怎好劳烦长公主。”江念情连忙松开了长公主的手,“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子时,还未到丑时。”长公主在药箱里翻找东西,取出一个小白瓷瓶和纱布,“宁心守了一下午,本宫叫她回去睡下了。对了,本宫擅作主张把你带回了长公主府,已派人告知了江尚书,一切都不必忧心,好好养伤便是。”
“那曹梦舒?”江念情最担心的是这个。当时在场的人如何知晓曹梦舒这一号人,若是此人丢了,后面的事情也就不需要做下去了。
“河间王带走了一名女子,本宫见着面生,应当就是你说的那位了。”
江念情点点头,伸手想要自己包扎,“长公主,念情自己来即可。”
“你不方便,还是本宫来吧。多大点事,无须客气。”
长公主身上总有股将门世家的豪迈,不似别的大家闺秀扭扭捏捏,所以养出来的女儿谢宁心也是如此,乐观豪迈,仗义。
“听闻宁心的武功是长公主交的?”江念情平躺在床上,只能看到长公主温柔地侧脸和腹部时不时的清凉感。
“大部分是本宫交的。怎么?你想学?”长公主的动作一顿,“本宫没记错的话,你家中的男子尽是武夫,你可以先在家中学习一段时间,再来向本宫讨教。”
江念情眨着小鹿一般湿润的眼睛,连声问:“可以吗可以吗?”
“自然。”
一瞬间,江念情甚至以为长公主才是自己的母亲。不过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长公主毕竟是皇室中人,自己怎么能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好了,既然你已经无事,本宫也去休息了。”
“今日,有劳长公主了。”江念情强撑着下床,行完了礼。长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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