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怒气只会更大。”江怀生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
江念情沉吟一段时间,最终疲惫地揉揉眉心,“二哥不必心焦,让念情自己来处理。”
“二哥并不是不看好你与河间王,只是……”
到底还是两路人,江怀生不知晓谢玉衡是不是有夺嫡之心,若是如此,那更不能将妹妹嫁给他。如若夺嫡失败,连累的可不就是他谢玉衡一人的性命了,而是连带着江念情一起,甚至连带江家一起,江怀生觉得,目前还是担不起这责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夺嫡中不站队,始终效忠皇命,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
可若是江念情喜欢谢玉衡……
江怀生又侧头去看江念情,只见江念情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困境中没有走出来,所以满脸愁容。
“念情也到了许配人家的年龄,可有心悦之人?”江怀生忽然问道。
江念情吓了一跳,以为江怀生也加入了催婚大队,急得连忙摇头,带着背后的头发跟着飞扬起来,有些许发香侵入江怀生的鼻尖。
“二哥不要开念情的玩笑了,”江念情顺势反将一军,“二哥什么时候定下来了,念情再考虑也不迟。”
“你这小妮子,还打趣哥哥来了。”
江念情与江怀生二人吵吵闹闹地走回了各自的寝殿。江念情回去后仍旧在思考这件事情,既然活口被谢玉衡带走了,那他会找出什么理由来搪塞江守呢?
江守既然已经猜到了一些眉目,简单的欺瞒肯定无法迷惑他,谢玉衡会有什么好方法吗?江念情不停地思索,最后还是觉得,谢玉衡此人,应当是可靠的。
且看明日会如何发展罢了。
江念情沉沉睡去。
梦里的江念情又看到自己来到了郑家,她已经习惯性地知晓自己这是做梦了,但又十分好奇这次的内容是什么。江念情试探性地走出房门,发现“自己”竟然跪在主殿门外,郑国公府上满是白色,应是发生了白事。
江念情回想了一下,该是老夫人去世的那天。
她记得很清楚,郑夫人生前与江念情虚与委蛇,死后却不愿再维持这样的关系,直接撕破脸皮,在弥留之际,对府上所有有身份的人,甚至包括姨娘与郑曜房里的小妾,但没有叫江念情一次。好在江念情也早就知晓郑夫人对自己的敌意,倒也没有太失落,只是静静地跪在门外,听着郑夫人叫一个又一个人进去。
如今看到的,便是这副熟悉的场景。
只是不知道现下叫到的是谁。江念情熟练地带着自己的上帝视角,穿过主殿的房门,看到了床上的郑夫人与床边的郑曜。
郑夫人干枯的手被郑曜紧紧握住,两人皆是泪流满面。过了许久,郑夫人才沙哑地说出第一句话:“曜儿,江念情维持郑家运作的能力十足,是个值得托福中馈的女子,但你万不可动心,她那般淡漠的女子,曜儿跟她折腾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