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还是儿童好不好?
“我闺女都比你高了,一米七十多了,还小孩儿,我都不敢亲我闺女了,你咋能这么说话呢!强子长得多周正,可村里你看看谁有我闺女长得好?”齐老四在齐自强脸上看不出一点不好,但也没说齐自强长得好看,都看不出性别,只能说长得好,大眼睛啊,双眼皮啊,哪有缺点!
“行了,大过年的,你消停的吧,我打麻将去了。”王老师对齐自强有着深刻的认识,齐自强还是孩子心性,再说真是太爷们了。
齐老四年三十也是有很多节目的,但是一想到当岳父这事就满心的愁事,跟自己几个哥哥喝了几杯就倒下了,酒入愁肠,愁更愁。齐自强不知道自己让自己的老爹忧伤了一回,眉头紧锁的看着雪地上的阵基。
这阵基是方家先人拿金线盘副而成,另配有二十四个节气令,二十四个天干地支使,按照相应的顺序扯开金线,然后再相应的位置插上二十四个节气令和二十四个天干地支使,在一面斋买来的东西都摆在祭台上,方家的这个换命之法有些像道士求雨那个阵势,但是却不会有祭三牲那些个步骤,甚至连香烛都没有,显得没那么隆重,甚至有点寒酸,闻师傅在一旁撇撇嘴,满脸不以为然。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子时,齐自强在祭台上做好准备就进屋去了,外边太冷了,有点顶不住,在外边也没什么用,提前五分钟过去就行了。
钟倾一懵懵懂懂的跟着一群人进进出出,看着大家脸色凝重,也不敢玩笑,也知道自己的事可能就要解决了,满脸严肃。
齐自强坐在炕上掐着手指摆弄着,还真有那么点天桥骗子的气质,皱起的眉头一直就没有舒展开。
“强子,还要准备什么啊?”方宏觉得气氛太压抑了,就说了句话。
“没有了,该准备的都好了。”齐自强说道。
“对了,给钟倾一多穿点,时间会有点长。”齐自强看着武师傅说道。
钟庆祥一句话都没说过,他也不懂,而且现在还有点紧张,执行任务杀人都没这么紧张过。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眼看要到点了,齐自强站起来目光坚定的看着钟倾一,上前抓住了钟倾一的手,说道“一会儿我说啥你干啥,不说话你就不要动。”
齐自强把尸油倒在两个碗里,站在祭台前,子时刚过,用刀划开自己的手,把血滴在碗里,又如法炮制的处置了钟倾一的血。
外面的天突然连风丝都没了,就是现在,齐自强拉着钟倾一的手跑到阵法里,把钟倾一安置在生门,说道“叔,看住钟倾一。”然后牵起金线,金线和红线交错,在齐自强手里不断地想要挣脱,才三分钟不到,齐自强已经汗流浃背。
金线在阵法里像是一条金蛇在雪地里游走。
闻师傅看着这违背科学的金线,面色难看。武师傅现在是真的有些佩服齐自强,这么神奇吗?
八个八卦方位的位置吹过一阵阵旋风,漏出黑色的土地,齐自强在阵法里游走,金线像是取之不尽,天干地支十二个方位开始震动,使令牌开始像发羊癫疯似的抖动,每踩过八卦阵眼齐自强的喉头就痒一下,胸口要炸开一样,齐自强像跳大神似的在阵法中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钟倾一把手给我,我不松手你就别松手。”齐自强冲着钟倾一说道。
齐自强没敢大声说话,她怕控制不住就喷出一口血。
钟倾一和齐自强站着有一米远,伸出手,齐自强抓住他,一股大力冲向二人,齐自强抓紧了钟倾一,地面上的令牌都停止了发羊癫疯,钟倾一开始哆哆嗦嗦,像是踩到电门一样。
齐自强也没好到哪去汗水顺着脸颊留到了脖子上,过了一会地上的二十四个节气令开始震动。
“叔,拉着钟倾一走生门。”方宏伸出手拉出了钟倾一,钟倾一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叔,紫河车!”
方宏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撇到齐自强手里,齐自强抽出袖子里的刀,把紫河车用刀死死的钉在死门之上。
一股大力撕扯着齐自强想要把齐自强拽出阵法,齐自强大喝一声,往下又摁了摁刀,一口血喷在了雪地上,那股外力拉着齐自强手里的刀在死门之上拖拽,眼看就要跑出死门,齐自强使出吃奶的劲让自己的身体转了个方向。
许久,风起,脱力的齐自强感觉不到死门上力道,对着眼巴巴看着她的方宏说道“叔,完事了。”
方宏会意,把齐自强从阵法里拽出来,把祭台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死门之上。
“钟倾一你过来。”齐自强虚弱的说道。
齐自强和钟倾一跪在死门之上,一只手拉着钟倾一,一只手点燃了阵法。阵法里起了旋风,火像是被拘禁在阵法当中,一丝火苗也没有跑出来。
没等火烧完,方宏就扛着齐自强进屋了,钟庆祥看着诡异的方术,盯着齐自强看了许久,抱起有点傻眼的钟倾一,跟着方宏进了屋。
这一夜很多人都失眠了,远在京城的左倾忽的睁开眼,笑着笑着就哭了。
仓房的傻八叔,后半夜喊道杀人啦杀人啦,过一会又笑着说生了生了。
王老师手气不错,小赢一比,可是忽然就心里空落落的,散了牌局。
齐老四醉的迷迷糊糊,眼泪不知怎么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