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绣花拿针好样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的力气大的很。”
二太太越发喜欢沈如蕙这幅正经样,笑着拍拍金铃的手道:“去与彩珠下去,我与你家姑娘有话说。”
看两个丫头下去后,沈如蕙连忙上前要接着给二太太按,被二太太制止了。
“不用,按一会儿就舒服不少。”
“太太这个毛病总得好好找大夫瞧瞧才是。”
“打小做下的病,去不了根,养着吧。”二太太哪里好意思与别人说,这是从小到出嫁前天天做针线活累出来的,家里条件不好,就算是小姐也要平日里绣些东西贴补。
“找你来是有一件事与你商议。你三哥哥明年就办婚事了,前儿中秋节的时候,老夫人与我合计,叫我给你三哥哥选两个房里人。老夫人定了你三哥房里的芬芳,另一个我瞧好了你屋里的金串,你觉得呢?”
沈如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前世,二太太不是这样直接看好了金串,而是瞧好了四个,而她也不是以这种方式知道的。她是从沈如菲那里听说的,沈如菲说是二太太瞧好她身边的春晓,她为着春晓去求二太太,不想让春晓当通房。沈如菲当时说,丫头侍候自己那么长时间,想给她许一个府里的管事或是铺上的掌柜,做一个当家娘子,岂不比给少爷当通房强,毕竟通房将来能不能做上姨娘还要看造化。
沈如蕙一听有理,所以当听说金串也在备选之列时,急匆匆到二太太那里把这套说词拿来了,又拿自己没有姨娘说事,说自己就这么两个贴身的丫头,若是被调走一个,自己还怎么过日子,一边说一边哭,好似二太太逼迫了自己一样。二太太看她的作派实在厌恶,就这样,把金串划掉了。
沈如蕙还记得,前世她高兴地向金串炫耀,好似自己是救她与水火的恩人一样。她忘记了金串当时说了什么,也不记得金串是个什么表情。只是从那以后,金串和自己便不再亲近,只是公式性地做着自己安排的活计。
到了刘家后,又出了几件事,让金串与自己越来越远,最后依附了姚氏,做了那样的供词。
讽刺的是,前世,却是春晓做了沈少安的通房丫头,而且还给沈少安生了儿子,抬成了姨娘。
所以,沈如蕙今生见金串依然喜欢往三少爷那跑,依然与芬芳打的火热。不禁微叹,前世的自己是多么愚钝,金串满脸都写着“我愿意”,自己却还给她做了那样的决定。
今生,两人倒是不必再走前世之路,而且沈如蕙还要好好利用这层关系,把金串和她哥哥变成自己的人。
“太太这是给她天大的恩情,女儿哪有不应的。金串去了哥哥那里有好前程,哥哥也有了知心人,真是不错。”
二太太去看沈如蕙,眼里的高兴不象有假,心中满意,比以前有眼力见了。
“既这样,总要与她本人说说,还是自己喜欢就重要,这样也能心甘情愿地好好服侍你三哥哥不是。若是她也同意,我看再过个几天吧就让她过去。毕竟一气抬了两个,芬芳是安哥身边侍候的,也该让她先服侍你哥哥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