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喇叭,加上油门轰轰的跟在后面。
沿着机耕路,一直往东,有路直通猪号。
饲料地就在猪号的东侧,这里距离水库已经很近了。
饲料地的东侧是大豆,西侧是玉米。
联合收割机一头扎到了东边的大豆地里,开启了收割模式。
费师傅先把联合收割机调整到了大豆收割模式,调整了机车的方向,轮子轧进了大豆垄沟里。
收割台放低,距离垄台三四公分的样子,开始收割。
收割台上的转轮轻轻拍打着豆秧,使豆秧倒向收割台的里侧,割刀插进了豆秧的根部,强劲的动力使割刀轻而易举的把豆秧割断。
豆秧就势倒在了收割台上,被输送带传送进了收割机的内部。
经过一系列的机械处理,豆荚与豆秧脱离,豆荚再次被破碎,黄橙橙的大豆就进入了粮仓集中储存。
收割机边收割边行走,很快就收割了大片。
豆秸集中在收割机的尾部,一坨坨的丢在田里。
豆荚破碎后形成的豆皮是很好的粗饲料。
如果需要,则在出口处挂上麻袋,人工看守。
这事只有胡大贵能干了。
今天他一身劳动打扮,戴着帽子,穿着蓝大褂,这是卢昌华找来的。
胡大贵手里拿着几个麻袋,跟着收割机走。
见出口处的麻袋满了,就卸下来,立在地上,赶紧再挂上一个。
卢昌华把摩托停在路边,让熊宝守着,他跑进去,把卸下来的麻袋用大马针缝口。
这活卢昌华会干,十秒完成。
他还骑着摩托去了趟晒场,和张主任打了声招呼。
安排了几个人帮着晾晒。
中午的时候,他又回家拿了一趟午饭,他和费师傅、胡大贵就在地头凑合着吃了点,下午继续干。
十垧地的大豆干了一整天,老陆的胶轮车拉了五车粮。
豆皮子装了近百个麻袋。
晚上,安排老陆和老费到家里吃了饭,他和胡大贵作陪。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坐着摩托去了晒场。
这两天早晚见寒,可午间太阳很足。
卢昌华的大豆就堆在水泥板上。
太阳把露水晒干了,晒场的力工就陆陆续续的出了值班室,把这堆大豆摊晒起来。
卢昌华和胡大贵围着大豆堆看了又看,这十垧地的大豆可真不少,打眼估算怎么也得二十多吨。
一连晾晒了三天,用仪器一打水,已经从13个降到了11个,差不多了。
卢昌华抓起一把大豆,丢了一颗在嘴里,嘎嘣作响,吐出来一看,碎成了四五瓣。
“主任,水分可以了吧?”
张主任也抓了一把,咬了一颗看了看,“成了,可以去杂了。”
张主任指挥着人,给卢昌华的大豆去皮去杂。
先扬场,再过筛,然后用麻袋一袋一袋的装起来。
再过秤,合计重量。
这活就连续干了两天。
胡大贵就在这儿盯着秤,计账。
他则去家属区找了一帮老娘们,去他的玉米地里掰苞米。
六垧玉米地,掰出来的玉米棒子堆成了山。
今年说来也怪,猪号的饲料地长势就是好,明显是个丰收年。
玉米产量高也是个烦恼,没地放啊。
卢昌华又是找人又是买木头,在自家大院的东侧,搭建了玉米楼子。
由六根大腿粗细的木头作柱子,离地一米用木板搭建成楼板。
在里面钉上一圈的挡板。
玉米楼子的高度有五米多。
这样的玉米楼子,四处通风,玉米很快就会脱水,便于保存。
卢昌华一口气搭建了四个。
一车车的苞米拉回来,就直接卸在了玉米楼子前。
一大群老娘们坐在地上扒苞米,把玉米的外皮扒掉,再一筐筐的倒进玉米楼子里。
前前后后一个礼拜的时间,四个玉米楼子装的满满当当,上面盖上了防雨苫布。
粗略估算,一个玉米楼子装了九吨,四个就是三十六吨。
至于大豆,具体的数字已经出来了。
二十二吨半,200斤的麻袋装了225个。
一两不带差的。
由于原本欠连队的债务都减免了,这些就是卢昌华个人的了。
他丰收了,别的家庭农场都有不同程度的减产,能保持不亏就不错了,想要盈利,难!
很多人都不服气。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就是人性。
不但有人去连队办公室提意见,还有人偷偷的跑去场部告状,说三分场领导徇私,为啥我们都赔了,他卢昌华就能盈利?!为啥他盈利了还要减免他的债务。
这一闹,场部就派来了调查组,把韩建华气的直蹦。
可该调查的还得调查。
调查的结果是,撤销连队在八月份作出的减免卢昌华欠款的决定,要求他偿还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