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门槛后,滋滋乱叫。
卢昌华嫌带着它俩耽误事,就只带着熊宝往水库去。
胡大娘说的扣押粮车这事,前世就发生过。
至于林师傅让他帮着卖粮的事,他也不在乎。
那会儿不是没这个政策么!
反正他们这些人也拿到了钱。
分场真要追究,可以找他们直接要钱,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自己就是帮着代卖了一下,能有多大错?!
卢昌华倒是不知道有人在韩建华面前说了林师傅卖粮的事。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这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胡大贵正在洗漱,见卢昌华来了,心情愉快起来。
“昌华,昨晚风太大,都吹大烟炮了,我半宿都没睡着。”
“还你没睡着,我昨天去路口送大哥,回来就隔在路上了。伱说的大烟炮正吹着我,那把我冻的,差点嗝屁喽!”
“啊?吹大烟炮的时候,你在路上?”
他一脸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珠,看着卢昌华问道:“没事吧?”
“没事,有事还能站在这儿?!”
“嘿嘿,那倒是。”
他转过脸去,抓起毛巾擦脸。
“刚才我砸泉眼可费了老劲儿了。”
他一边投着毛巾一边说道。
“冻硬实了吧?”
“可不。”
“对了,月底的时候,水产公司的捕捞队来给咱们打鱼,你有个心理准备啊。”
“准备啥?”
“你知道有这事就行了。”
卢昌华和他说完正事,就出去抱了些木头,往炉子里添。
胡大贵把毛巾拧干,晾在铁丝上,这才坐在桌子上吃饭。
见水壶空了,卢昌华就拎着铁壶去打水。
西边的积雪被风吹的光溜溜的,上面一层很硬实,已经能走人了。
卢昌华一路往西。
昨晚的低温,把泉眼冻得很结实。
胡大贵早上刚砸开的泉眼,现在就有点凝了。
卢昌华用壶底在水面荡了荡,把冰渣往两边扒开,这才把铁壶斜进水面。
哗哗哗的泉水流进了铁壶。
他拎出来又抖了抖水迹,这才拎着往回走。
现在虽然没有昨晚寒冷,可依然是零下三十多度。
当他嘎吱嘎吱的走回值班室,胡大贵已经吃完了早饭。
他“呃”的打了一个饱嗝,拍拍肚皮。
“昌华,你家的饭菜越来越好吃了,嘿嘿,我都吃胖了。”
“你就享受这几个月吧,过了年,他们就进城了,咱俩得自己做饭了。”
“啊?没饭吃了?”
“你小子聋了?是咱们自己做了。”
“我不会啊!”
胡大贵一听没了卢妈妈的饭菜,立马把脸一垮。
“咋?没有我爸妈,你就不活了?”
“要不然让我妈做?反正她也没啥事。”
胡大贵眼睛一亮,为他的这个主意得意起来。
“对,让我妈做!”
“咱自己就不能做饭吗?”
“主要是我不会啊。”
“要不这样吧,我在家的时候,咱就自己做,我不在家就让你妈做,咋样?”
“行吧。”
胡大贵勉强同意。
他主要是对做饭发憷。
据说小时候因为做饭失过火,受到过惊吓。
老聂把自己得到的情况汇报了。
韩主任想了一下,说道:“既然老李这样说,我们就相信他。”
这件事就此打住了。
林师傅从机务队赶回家,赶紧去了其他几家,跟他们说了情况。
这些人都紧张的一匹。
林师傅说道:“粮食咱们已经卖了,钱都花了,现在打死都不能承认,谁要是泄密或者承认了,别连累我,我是不会承认的。”
几人相互看看,都点点头,说什么都没有这事。
好在他们当时卖粮的时候,家里还留下了点粮食,也算是能交代过去。
“至于咱们的粮食,就说没收多少。”
“对,还得跟收割粮食的人打个招呼,别乱说话才行。”
“快去,快去。”
这些人一哄而散。
这段日子,早就传疯了。
卢家老大成了场长家女婿。
这种情况下,谁敢把这事往卢家身上泼?
本来就是帮你忙的事,出事了你就往别人身上赖,你还想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