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诗竟是逍遥城人,莫非她的主上也是逍遥城人?
“如何把消息传给你主上?”
“主上会派人来问”
“主上还会在什么时候派人来?”
“我违背主上的意思,主上再也不会派人来了。”
“什么意思?”
“我从此自由了”
“你主上是逍遥城人?”
“有关主上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你违背主上的什么意思?主上只是废了你武功就轻易放过了你?”
“盗取武功秘笈”
“后一个问题?”
“我痛死也不能说”
青灵突然把含泪凑到她鼻间,她体内毒作,“你回答了那问题,我就让你不受那痛。”
这次容诗诗是铁定痛死也不回答,青灵明白从她口中问不出什么了。
容诗诗再次无力趴地上时,青灵拿出从冷璃那得来的招蚊香给磨成粉洒在她身上,“容诗诗,尽管我很恨你,但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虽然容诗诗受命于人潜伏在陌霜身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她终究是亲手杀了陌霜,她身上欠着陌霜的血债就必须要还回来。
容诗诗想,如果一直受锥心之痛,她还不如去死。
招蚊香很快起了作用,四周的蚊子蜂拥而来,“嗡嗡”的声音如风声,听着让人觉得恐怖。
这里的蚊子是又大又狠又毒,咬一口能让人把肌肤挠破了都还觉得痒。
容诗诗被一群黑压压的大蚊子叮着痛痒之极,可她此刻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去赶走蚊子。
整个人就如一堆死肉似的摊在那,任蚊子叮咬。
而那个男人让她更害怕更讨厌的是,他竟然褪去了她披在外面的一层薄纱,让蚊子叮她的肌肤叮的更彻底。
这真真是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容诗诗欲哭无泪,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个男子。
做了这些事后,青灵留下容诗诗一人在那便离开了。这里虽远,却迟早会让赫连翊的人找到,但愿赫连翊的人找到她时,她还在此处。
青灵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刚从容诗诗所在的那处平地上来,她便看到前面的小路中间,站着一个气韵风华能令月华黯然失色的白衣男子。
月色明亮,那白衣男子风采熠熠,静若处子般站在那一动不动,不急不躁,似在欣赏月色般淡然。也不知他站了多久,直到青灵出现,他温润如玉的脸缓缓笑开。
这一笑花开千朵万朵,云开月朗,心中的烦恼也随他那一笑尽数拂去。
他的笑很美,她喜欢他的笑。
“不是让你先到马车歇息的么?怎么就跟来了?”她上前,笑吟吟的问。
“担心你”秦潋道。
仅是简单的三个字就足以让她的心暖暖的。
秦潋朝她伸出手,她愣了一下后将手放在他手心。
他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小路比较窄,她走在他身后,反手握住他的手。
“刚才我折磨容诗诗的事,你都看到了?”她在后面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停下。
他停下脚步回头,“嗯,看到了。”
“那样的我很坏,你还会喜欢吗?”她仰头,问的小心翼翼,握着他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他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清清浅浅散开,他在她眉间印下一吻,“只要夫人心里有为夫,为夫会一直喜欢夫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会一直喜欢?”她道。
“嗯,会喜欢。夫人想做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为夫替你担着。”声音顿了顿,他又道:“他人生死与为夫无关,为夫只要夫人好好的。”
意思是只要她愿意,不论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不会管,只要不伤及她便可。
闻言,她嘴角忍不住上扬,笑道:“你可是南夏的丞相,也算是百姓的父母官,说出他人生死与你无关的话好像不大适合吧?”
他浅浅一笑没有回答,尽管他是南夏的丞相,可他终究也不是什么好人。
“折腾了快一个晚上,趁天没亮赶紧回去歇会儿。”他轻轻拉她的手,她不动。
“怎么了?”他疑惑看她。
“夫君,我很累,快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反正这儿离赫连翊帐篷处还远着呢,让他背着走一段路也不会有人看见。
“为夫陪夫人折腾了快一晚上,也很累,没力气背。不过夫人要是亲一下为夫,为夫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哦,对了,你亲之前先把那面皮给摘了。”他嘟着嘴,一只纤秀白嫩的食指点在唇上,眼神晶亮的看她。
“我不亲”她大步走到他身后,跳上他的背,两腿缠在他的腰上,两手搂住他脖子。
他脸色一僵,随之无奈而又宠溺的一笑,两手揽着她的腿,让她在他的背上更加稳和舒适,“夫人,你真的是叶府的千金小姐?”他背着她稳稳的走着。
她玩弄着他束的雪色丝带,“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么?”
他小声嘀咕,“怎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无?”跟个无赖似的,不止一点千金小姐的矜持都没有,脸皮还厚的跟城墙似的。
青灵前世常女扮男装混在军营,所谓千金小姐的矜持还真让她给丢光了,倒是那些士兵的无赖与流里流气让她学了不少。
“你说什么?”她拿手轻轻勒他脖子,口气威胁,活脱脱一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
“夫人对为夫应当温柔些,莫要那么凶。”他道。
“我就喜欢对你凶”她眉眼笑意深深道,这时屁股陡然传来痛意,“喂,你别掐啊,疼!”疼的她想从他背上跳下去,可他手把她的两腿箍的紧紧的,让她没法跳下。
爬上他的背容易,要想爬下来就难了,就跟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一个理似的。
“还喜欢对为夫凶么?”说话间,他又掐了她一把。
她立刻就慫了,“不敢喜欢了”
“乖”他拍了下她屁股。
她老脸很没用的立刻涨红,活了那么多年,除前世小时候,父亲会拍她屁股外,还没谁这样对她过。
趴在他背上,她觉得很安稳很安心,似不论生什么,他都不会把她从背上抛开。
“秦潋”她在他背上喊道,把脸上戴的面皮摘下。
“嗯”他淡声回应她。
“我也会一直喜欢你”她把头凑近他耳边道,
随后他耳边又传入‘啵’的一声,那是她在他脸颊上亲了大大的一口。
他揽着她腿的手一紧,“夫人,亲为夫之前最好先把那男子模样的面皮拿下!”
“拿了”
如此甚好,否则与男子模样的人亲热总怪怪的,他有些不爽。
“可是亲你的时候我又戴上了”她笑嘻嘻撒谎道,可下一刻屁股又被人用力一掐,疼的她再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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