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潋回到迷遥宫的院子时,齐曲被紫陌砸死的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他一回到院子没能看到想看的人,心不禁有些失落。
跟着青灵追紫陌出去的白然在追不到人后,这时也返回来了。
“你没跟她一起回来?”秦潋一看到白然就问道,他音色清润如水,口气却清冷而疏离。
“二公子还没回来?”白然讶然,他不答反问,他返回路上没有碰到青灵还以为人回来了。
“没有”秦潋道,他转身,衣摆旋转散开成莲,衬的其风华无双,清雅而不染纤尘。
他径自回到自己寝房里,站在窗前,静静等着冥六出现。
夜风拂过,撩起的丝在空中乱舞,如玉的面庞冷艳。
乌云散去,明月露脸。月光洒在窗前那站着的人身上,那人的身影竟有了几分落寞。
冥六推开门走进来,“公子”
“她在哪?”他问,口气有些急切。
冥六心底暗翻了一个白眼,叶姑娘又不是小孩子,人才消失没多久,您至于那么着急么?哎,他们遇事向来冷静的公子怎么一碰到叶姑娘的事就急了呢。
他迟了片刻没出声,秦潋那冷如雪的眸光随之射过来,吓得他背后冷汗直冒,不敢再走神,立刻交代了青灵的下落。
“公子,叶姑娘说了她很好,让你莫要担心她。”
“就只说这些而已?”秦潋挑眉,这丫头没心没肺了些,难道就不能说句想他想的紧或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话么?
“是”冥六老实道。
“传话告诉她,她若敢带伤回来,为夫咬死她。”秦潋道。
冥六闻言,额上浮现几道黑线。
“还有,不许多看赫连翊一眼,要时刻想着为夫。不只是赫连翊,除了为夫哪个男的都不许多看一眼。”
“你快些回来,不然为夫夜里不能抱你,睡不着可怎么办?”
“夫人,回夏城后我们赶紧成亲吧,好想把你娶到手。”其实是好想吃了你。
“……”
冥六在旁听的目瞪口呆,公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了?且依他看来,冥四跟青灵进的那地方,他估计很难把话传进去,“公子,属下恐怕无法把话传到。”
秦潋正兴奋的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冥六的话如一桶冷水浇下来,秦潋温柔缱绻的眸眼瞬间冷了下来。
“公子,属下认为您说话应该要有点节操,太肉麻了属下怕承受不住。”冥六真诚的提议。
“你说本相没节操?”秦潋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走到一张书案前,提笔,飞快写下几个大字。
看到自个主子眼神不善,冥六当即改口,“不……是,不是,公子高风亮节,怎么会没节操?刚才属下是说自己没节操,绝对没有说您。”
秦潋仍是似笑非笑,扔给冥六一张纸,让他明日拿着那张纸到院外站一天。
冥六接过那张纸一看,纸上面书写‘我很没节操’几个字,顿时想翻白眼昏死过去。
次日,齐济暄亲自来到秦潋和青灵所在的院子,他前脚刚踏进门,城主司空横后脚就跟着到了。
“秦公子,叶公子昨晚追紫陌出去了,现在人回来了吗?”齐济暄开口问道,虽然他已从自己手下那里得知叶昙仍没有回来的消息,但他心里着急地想知道紫陌的下落,索性又亲自过来问一次。
“还没有”秦潋打了个哈欠后懒懒道,昨晚不能抱着软软的某人入睡,然后他就失眠了。
司空横神色凝重,“叶公子追着北飘太子出迷遥宫,这都一个晚上了人还没有回来,叶公子会不会也遭到了不测?”
秦潋抬起眼皮,口气漫不经心道:“城主派人在全城内大搜了一个晚上,难道也没找到人?”
司空横摇头,“没有,北飘太子能对大庆的公主下那么狠的手,老夫真担心叶公子也被北飘太子给……”他欲言又止,其间意味更深。
“叶公子还没回来,本皇子想亲自在此等会儿,秦公子不会介意吧?”齐济暄道。
“随意”秦潋道。
司空横面色愧疚,眉宇间的担忧之色更重,“老夫也亲自在此等吧,这叶公子没回来,万一出了事……唉,老夫心里终归不放心。”
秦潋一笑,不辨喜怒,“城主每次开口便是猜测叶公子出了事,莫非城主心底还真希望他出了事不成?”
司空横脸色一僵,讷讷道:“老夫不过是担心叶公子出事罢了”
“你们随意,本相就不陪你们等了。”秦潋起身,丢下两人便回自个寝房睡大觉去了。
青灵和冥四从井壁上的洞钻进去,那洞窄小,四壁皆是泥土,看得出来这洞挖得很粗糙。
眼前一片漆黑,所幸这黑暗的小窄洞不长,很快就到了尽头。尽头是一扇小铁门,青灵下意识在铁门附近处四下摸索,手不经意间碰到机关,铁门随之开启。
铁门后是条密道,密道四壁是石头,两人沿密道左弯右拐的,快步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突然,青灵听到前方传来响动,她立刻放缓脚步。
冥四见此,也跟着她放轻脚步。
黑暗的密道里,前方骤然有了一缕微光射进来,借着那一缕微光,青灵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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