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颂马不停蹄赶到陆府,没想到老爷真去了宫里,夫人也回了娘家姜府,原本姜府离得更近,但与颂想着夫人知道此事反而平添担忧,不如直接去宫门外找门禁递话,便又直奔皇宫。
军机营是最远的,已经到了近郊,所以子晴仍在路上。
珠儿这边却已经到了衙门,府衙里只有两个捕快在摸鱼,见着有人来了,都是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何事?”
珠儿也是第一次来这,衙门本就是威武严肃的地方,这二人又满脸的不耐烦,若在平时,珠儿已经心里发虚,但此刻想着小姐或许正在受苦,便觉得这每分每秒都很煎熬,连带着这些人,都更加面目可憎了些。她赶紧拿出相府信令沉声说道:“你们昨日抓了我们相府千金陆明月小姐,还不快快放人!”
怎料这二人只匆匆扫了眼信令,将珠儿上下打量一番道:“我们衙门整日抓这么多人,但从没抓过一个叫陆明月的,更何况是相府千金,你这丫头少拿个鸡毛当令箭,赶紧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碍事,小心将你也抓起来一并关了!”
珠儿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结局,她就这么被两个捕快拦在这了,连小姐的面都见不到?不行!
珠儿气极:“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相府信令,你们大可问问昨日当值的弟兄,是否抓了醉仙居的老板明公子,那便是我们家小姐!”
“似乎真抓了个叫明公子的。”其中一个低声跟另一个说道,“昨日薛大人的儿子被杀,那人是最大的嫌疑人,今日咱们大人和其他兄弟都陪着那薛大人去牢里提审去了,就剩咱俩在这守门,莫不是真的?”
“呸,你懂什么,”另一人说道,“别说这人不见得说的是真的,谁家千金小姐抛头露面做生意,何况还是丞相大人的千金,便就是真的,咱们不知者无罪,到时候相爷也是去找薛大人的麻烦,关我们什么事?但你我若现在带人进去,打乱了薛大人提人,他可是刚死了儿子,你说他这气能不发在你我身上吗?”
“还是周兄经验丰富,就听你的。”那人心想,幸好不是自己一人守门,若刚刚真为这姑娘传话,指不定就被大人当出气筒宰了。
“你们说够了没!还不去替我传话放了我家小姐?!”
那人看着珠儿,语气缓了缓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昨日确实抓了个叫明公子的,但那是知府大人下的令,我们也不知内情,再者说,此事牵涉到刑部侍郎薛大人,那可是离咱们天远地远的大官,你瞧瞧,我俩只是个守门的,哪能做这种决定呢,一个不慎就是掉脑袋的差事呀,更何况……”这人顿了顿,说道:“你这信令我们确实不能辨别真假,不如让我这兄弟跟你去一趟相府,若能得到相爷认可,便证明是真的,那我们自当传话放人。”
珠儿尚不知他们在踢皮球,还真在懊恼若如他们所言不能分辨信令真假,是否要带他们回府,可与颂已经回府请相爷了,她要是现在回去,怕是相爷已经往这赶了,还有什么必要?只急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与颂这边等了半晌,还未等到相爷,却看到了四王和七王。
秦珏刚从西北回来,第一时间便进宫述职,这会看到宫墙边站着个丫头急得转圈,只一眼他便认出是陆明月身边的丫鬟,于是骑马挪到她身边低头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四王和其他几位大臣看见向来为人冷淡从不交际的七王爷,竟然会主动去跟一个丫鬟打招呼,不觉都惊了惊,四王不着痕迹地放缓速度,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与颂也是跟着陆明月见过七王的,更知道买下醉仙居的银子便是跟七王借的,虽不知他二人关系到底如何,但此时他既问了,她便也如实作答,毕竟也涉及到了醉仙居的生意和欠他的账。
“回王爷,醉仙居被查封,我们小姐昨夜被衙门的人带走,说她涉嫌杀害刑部侍郎薛大人之子薛富,我现在在等我家老爷去救小姐呢!我们小姐……”与颂话未说完,“不可能是凶手”还梗在喉咙里,便感觉一道疾风刮过,七王爷一阵风似的骑马离开了。
而一旁的四王也被家中小厮禀报,侧妃薛佳佳让四王直接去京都大牢,说他弟弟昨夜死于非命,她和她爹已经先去了,希望四王爷能去为他们主持公道。
秦栝听完冷哼一声,什么主持公道,无非是想让他去给他们撑撑场面,但他也没想到此事竟然牵涉到相府和七王,见他刚才情急的样子,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他可从未见过他如此,那么他自然是要去凑这个热闹的。
大牢里,陆明月也算是很多年没吃过这种苦头了。
这里本就阴暗潮湿,陆明月是顶着一头湿发去吵架撵人的,晚上便觉得头顶有股凉风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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