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初寒还礼,沈曈行了礼,领着沈初寒向梦蝶轩走去。赵仪诗正想跟上去时,秦世香叫住她。眼看着沈曈她们越走越远,赵仪诗不经急道,“母亲,为何叫我?”
秦世香美目一瞪,眉梢已经带着隐隐的怒气,“蠢货,我真是白教你了!”
赵仪诗一听秦世香骂她,她鼓着腮帮子,不服气的说,“母亲,为何这样说仪诗?”
“我平时怎样教你的,现在你竟忘了个干净!我秦世香养出来的女儿竟然如此愚蠢!”秦世香说着气息已经不平,末了,她顺了气道,“罢了,你年纪还小,我问你,今天你表姐可有什么不同?”
赵仪诗闷闷的回答道,“表姐今天是有些怪怪的。对待仪诗也不如以前热忱。”秦世香又问,“是哪里怪怪的?”
“说话好像针对仪诗一样。比起以前也大胆了很多,表姐莫不是经过这一次落水,性情大变了吧!”
秦世香微眯着眼,鲜红色丹寇有一下每一下的抚过手腕上的金镶玉手镯,道,“仪诗,最近跟你表姐说话时懂礼一点。”
赵仪诗不明白,询问的看着秦世香,只见秦世香横了她一眼,她便乖乖的闭了嘴,再无话。秦世香看向远处已经淡淡的沈曈的身影,鲜红的唇微沟,这个侄女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小叔,上次瞳瞳见到你还是我八岁的时候吧。”沈曈和沈初寒静默的走了一段,两人跟随的丫鬟小厮自然是不敢开口。
“恩,那时候,瞳瞳还只有这么高。”沈初寒比了一个只到他腰的高度,他温文尔雅的侧脸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转头又道,“瞳瞳也变了很多,小叔都认不出来了。”
沈瞳看向他弥漫着紫雾的眼睛,她定定的道,“是会变的,小叔,瞳瞳已经长大了。”沈初寒看了她良久,小小的脸上全是倔强,可是面对秦世香时,那瞬间连他都忽视不了的恨意,排山倒海的仿佛可以将他淹没。
“恩,瞳瞳真的长大了吧。”沈初寒垂了眼,将眼里的情绪皆掩去。
谈话间,梦蝶轩已经是在眼前,梦蝶轩周围种了大片的竹子,位于沈府最偏僻的角落。偶尔竹林里能看见几只松鼠欢快的跳过,梦蝶轩说起来也就只有三间简单的屋子,起居室,会客厅,小书房,连沈府最不得宠姨娘的房子比这里也要宽敞华丽。
“这是小叔写的么?”沈瞳抬头看着梦蝶轩的匾额,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飘逸中不失苍劲,都说字如其人,这三个字中满是意气风发。
“恩,十五岁离府时写的。”沈初寒道。沈瞳前世身为侯府主母,珍玩字画也是见了不少的,只记得前世市井中有句话形容沈初寒的字帖,世间难有梦谦书,天子危言求不得。连圣上都想得一幅小叔的字帖,奈何小叔从来都是难得下笔,沈瞳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明年及冠时,盛京该有多少女子盼望得到他的垂青。
进入梦蝶轩,未想,看见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