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时,稍微停顿了一下,讥讽之意毕露。
赵仪诗装作无事的样子,她顺着沈曈的目光看向马场,她眼里闪过一丝算计,虽说不能把这件事闹大,然后引起皇子们的主意,但是,此番进马场,母亲教过她的办法绝对万无一失。
“苏姐姐,听说皇子在这里赛马呢?”赵仪诗含羞带怯的说。
苏芷晴瞟了一眼她绯红的小脸,撇撇嘴,“赵小姐,我可没有你这个妹妹,你还是叫我苏小姐吧。”
沈曈眨眨眼,苏芷晴指尖划着她的手掌心,她微微一笑。如果赵仪诗有这个想法,她自然不会阻拦。
赵仪诗见苏芷晴甩了脸色,委屈的绞着衣角,红唇微抿。沈曈收回目光,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等得就是这句话,赵仪诗眼睛一亮,沈曈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她牵着苏芷晴的手走进马场。赵仪诗自然是跟在最后,两个丫鬟早已经回府,沈曈没有流月跟着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赵仪诗没有璞玉的从旁提点,心里惴惴的。
国子监的马场仅次于皇家马场,其规模之大,甚至占了整个学院的三分之一。一排排整齐的马厩,干净整洁的料草槽,几百匹马驹或在吃草,或在休息,偶尔发出健康响亮的嘶鸣声。马场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这围绕跑道修建的马厩,第二部分是中央广阔的跑道,整整一圈下来,也有三公里,马道上布满了各种障碍,每年的马术赛,也分为三个部分,像沈曈这样的国子监学生一般只要通过第一关,也就是马上射箭,十箭中中了三箭就可以通过,再加上三公里马上障碍跑,通过三个一丈宽的水池,五个栏杆。第二部分是专门为武将家子弟们设置的,马上射箭是十箭必须中七箭,障碍跑更是有八个水池,十二个栏杆。第三关是师傅设下的难关,要说这李师傅也原是大兴的一位叱咤风云的武将,征战边疆,运筹帷幄,年老之后,没有子孙就来了国子监当了骑射课的师傅。他设下的难关至今都没有人挑战。马场的第三部分就是看台,当今圣上一年都会有一次来国子监看比赛,所以就建造了规模相当大的看台,隔着十步就有一个小亭子,各个亭子之间又有廊环连接。
进了马场,隔着马场近的几个亭子已经挤满了人,几个小姐,加上丫鬟们就占了一个亭子,十二三岁的女孩脸上皆带着兴奋的笑意,有几个大胆的小姐也不顾合不合乎礼仪,更是站在了台阶上伸长了脖子望向马场,脸颊绯红,时不时转头同随行的丫鬟们说点什么,脸上全是少女的羞涩。沈曈见廊环上也站着一些人,苏芷晴忙派了贴身丫鬟去前面看看有什么地方还是空的,免了她和沈曈一起瞎找。
不多一时,丫鬟就跑回来说在前方不远就有一个亭子,只坐了两个小姐,她们见是苏芷晴和沈曈在找地方,忙说要沈曈她们去哪儿。苏芷晴问了丫鬟那两个小姐是什么人,丫鬟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曈示意苏芷晴,她们还是得去看看,三个小姐站在廊环上这么久始终不好。
在丫鬟的引领下,沈曈和苏芷晴一行四人来到了小亭子,石桌旁已经坐了两个少女,她们身旁都有两个蓝衣丫鬟服侍着,见沈曈等人来到,其中一位橙衣少女忙站起身来,清秀可人的小脸上带着得体的笑,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但也别有一番韵味,沈曈认出这是盛京府尹之女徐碧落,虽说平时在国子监和她并不是很熟络,但她主动示好,沈曈和苏芷晴,以及一旁的赵仪诗马上行了个礼,苏芷晴道,“我说这个不长眼的丫鬟得了谁的帮助,原来是徐小姐伸出援手,芷晴我这番先谢过了。”
徐碧落忙回礼,“是我看这丫头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想来这亭子也有余地,几个妹妹站在廊环上肯定遭罪了,所以也就一头热,邀了你们到这来。”
沈曈站在一旁,苏芷晴和徐碧落又是一番寒暄,越过徐碧落的肩头,她看见另一个穿淡黄色衣裙的少女始终淡淡的品着茶,她眉如远黛,水眸含情,一头如瀑青丝挽成简单的远山髻,但头上几支金簪宣告着主人不同寻常的身份,青葱般的指尖偶尔敲击着茶杯,举止之间全是高贵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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