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收好药丸子。一行人先到了走水的庭院,母亲住的是沈府的东面,按着紫气东来的寓意,本想着能对病情有好的帮助,但灾祸接二连三,想来也是晦气。在担心母亲病情之余,沈曈倒是想起了另一件奇怪的事,母亲的病一直是时好时坏,不少大夫御医看过都是摇头摆手,倒不是无药可医,只是都看不出这是什么病,常年畏寒,不能吹风,在吃食方面也相当挑剔,这么多年了,沈曈见母亲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摇摇欲坠的房梁,焦黑的庭院,到处散发着焦臭的味道,距离失火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有余,但这院子,沈曈想尽了办法让管家一拖再拖,她的直觉,这里一定有她忽略的最重要的东西。
有一部分的砖石支撑,到还是有一个大的架子,只是一走进去,张牙舞爪的黑色痕迹肆意在墙壁上,沈曈的思绪一瞬间回到那一天,熊熊烈火犹如地狱红莲般的盛放,她抱了必死的决心,在绝望与极致的恐惧间,那个人冰凉的手与叹息犹如清甜的甘泉。白皙的手指划过墙壁,烧了一半的衣柜,再到雕花的木床,流月看到沈曈手上乌黑的印子,刚想开口,陈嬷嬷拉住她,摇摇头,她直觉小姐一定有办法查到真相。
精致的绣鞋踏过焦黑的地面,前世卿博城的曾经管过一件走水的大案子,那时候疑点重重,她为了帮他分忧,专门跟京兆尹以及仵作了解了很多东西。一般失火的屋子,按着痕迹,能大概的判断最先失火的位置,也就是纵火点。母亲房间里的物什都是精致的楠木,一些小桌子,小凳子及其易燃,先烧的部分会失去支撑,先倒下,会和其他的家具的位置不相同,摸了一手的灰烬,尤其是木质的,这其中的灰烬会垂直落下,虽不能精确的判断纵火的位置,但也是大概了。
顺着痕迹一路走过,不知不觉已经跨过了大半个院子,最后停留在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柴房,得亏所有的房间都是相互连接,沈曈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一盏烧黑的油灯上,这间柴房毗邻小树林,也是最先着火的地方。沈曈拿起那一盏油灯,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情绪。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件房子。
她苦笑一声,心里冒出许多的想法,但一一被她压了下去。
“流月,把这盏灯带走。陈嬷嬷,这件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动,再叫几个人把这里封起来。”沈曈道。
陈嬷嬷担忧的道,“姑娘,你没事吧。”
沈曈转过身,长长的额发遮住了眼睛,“我没事,咱们走吧,也该给叔母一个交代了。”
良辰院。沈曈刚回到院子,就看见墨香一脸焦急的候在院门口。她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脸色铁青,身体虚弱,她一看见沈曈便焦急的道,“大小姐,快点把那方砚台丢掉!”
“怎么了?”沈曈皱眉问。
“大小姐,你先把哪一方墨丢掉,一会我会跟您解释。”墨香也不顾礼仪,扑上前道。
沈曈示意流月,流月也感觉事态紧急,马上去找出那一方砚台。
沈曈扶起墨香摇摇欲坠的身子,扶她进了闺房,坐到精致的绣塌上,“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怎么这般差了?”沈曈皱眉问道,墨香本来就瘦,现在更好像一把芦苇般,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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