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未曾料想,她慢慢的站起身,身子不稳,手足无措,若是沈瞳没有还礼,她明天或许可以有话可说,但现在说不定外人会调转枪头,把话头说在她身上,作为一个长辈,却欺负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这是多么讽刺的笑话?
她悄悄的退到人群中,但她身边却悄悄空出一小块来,世人唯恐避之不及,贵妇心如死灰,以后她在盛京城里哪里还有地位可言?凤青莲也不计较,沈瞳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追究,这样无言的排斥对于在盛京城里的名媛贵妇来说是最严厉的惩罚!
只是,那妇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凤青莲眼睛微微一眯,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光微闪,填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威严。
宴会慢慢的回暖,几个私交不错的贵妇上前攀谈,凤青莲也一一答话,沈瞳乖巧的应和着,在场的名媛贵妇见老祖宗的脸色和缓,不过一会,宴会上欢声笑语,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沈瞳再想找那位妇人,却是再找不到了。
宴席过半,欢笑正浓。凤青莲喝了几杯,不胜酒力,便下隔间换衣衫,沈瞳也不着痕迹的跟随其后。
“曈曈,此事你有何见解?”凤青莲问道。
“此事有异。”沈瞳冷静的分析,“我并不认识那位妇人,也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但她无缘无故苦苦相逼,只怕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沈府。”
凤青莲满意的点头:“你说得不错,今日那位妇人,到算得上是我的旧识,只是多年未见,今日却站在了对立场上,当真是造化弄人。”
“那祖母也明白是哪个家族在她背后撑腰?”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宫家,”凤青莲道,“说起来她倒算得上是宫千娇的舅母。”
“舅母?既然是舅母怎么会?”沈瞳不可思议的看着凤青莲,“今日看来,她倒像是被丢出来的棋子,而且还是一招废棋。”
凤青莲也是皱眉:“相隔多年,我也并不注意这盛京城里的状况,她今日走到如此地步,我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沈瞳咬唇,“看来,我要对宫家的情况悄悄打探一番。”说完,心里也暗暗的懊恼,自己太过大意,竟然给宫家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
“曈曈,今日之事,只怕也预示着,”凤青莲定定的看着她,眼里多了一份严厉,“沈家危矣!”
沈瞳一震,说不出话来。
应酬了小半个时辰,几杯水酒下肚,凤青莲已感觉慢慢的晕乎,以前千杯不醉的酒量在病痛面前都是笑话,脸色青灰,再厚的胭脂都盖不住,隐隐的几分垂死之态。苏嬷嬷担忧的催了好几次,凤青莲这才下了大厅,回海棠苑。
拿了救命的药丸子,几杯水下肚,喘了好一会,这才缓了过来。
“老夫人,您这又是何必?”苏嬷嬷帮她顺着气道。
“瞳瞳年幼,我若是不慎去了之后,就是这沈府,盛京城有多少心怀不轨之人,我本以为以她的本事,只能守住这沈府,但如今我倒是要细细思量一番了。”
凤青莲只想着等沈瞳及笄之后,给她寻一个家世尚可,人品优良的男子度过一生,给了她矿脉,又将她送进皇宫侍奉太后,这以后她的婚事,只怕连她都做不了主,她已经撑不到她十五了,她现在唯一能信得只有姐姐了。
“老夫人,你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大小姐?若是大小姐知道,她肯定不会......”苏嬷嬷哽咽,把话咽在了喉里,若是大小姐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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