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瞳的一席话说在孙淑琴的心坎上,无论沈瞳有什么目的,但这些话都是没错的,只是——孙淑琴看着沈瞳:“你特意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图?”
沈瞳看着自己鲜红的丹寇,犹如未曾凝固的血液:“瞳瞳只是讨厌不是沈家的人在沈家白吃白住而已,再说,叔母也看到了,赵仪诗太优秀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算是咱们不除掉她,以后出去指不定给沈家惹什么麻烦呢?”
孙淑琴眯着眼睛看着沈瞳:“那么我就信你这一次。”
沈瞳挑眉,相信她的多得是,只是她与孙淑琴恩恩怨怨还是搁置一下吧。
秦世香想着给孙淑琴赔个不是,毕竟在沈家她能依靠的人不多,沈瞳摆明了想置她于死地,而自家姐姐,说白了就是一个摆设罢了。跟她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想独飞,她自然是不肯的。
只是明着暗着送去的东西都被退了回来,秦世香心中暗道不好,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沈瞳想做些什么,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沈瞳却是算漏了一环,赵少久父子,两天来,赵少久寻着借口去找赵仪诗,被赵仪诗以各种借口挡了回来,赵少久心里郁闷,看凤青莲的脉象,倒不过是这两日的光景了。
今日早晨,沈瞳起了个大早,天还蒙蒙亮,逐星在前面打着灯笼,沈瞳手里捧着茶盏,紧了紧身上的纱衣,深秋的早晨,已经是透骨的寒冷。
沈瞳将一株雏菊上的露珠轻轻蘸到茶杯里,祖母极爱喝茶,一杯花露煮成的茶水想必也是极爱的,逐星提着灯笼不停的嘱咐道:“小姐小心些脚下。”
沈瞳应着,茶盏中的露珠都有半杯了,天刚露了鱼肚白,这个时候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就连逐星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呵欠。
突然,花丛中一阵脚步声:“逐星姐姐,昨儿个你炖的汤,已经好了。”
沈瞳见着一个压低了头的小厮说着,逐星想起昨晚确实在厨房炖了一个乳鸽汤,一直用小火煨着,这个时辰正好是汤汁入味的时候。
逐星看看沈瞳,似乎是有些犹豫。
沈瞳却接过灯笼:“去吧,快满了,我把灯笼放到一旁,就在这接露水。”
逐星点点头,这是沈家院子,谁敢对沈瞳做些什么?
逐星和那小厮走远了,沈瞳手里的茶盏也快满了,索性放在一边,心里却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皱起眉头,刚才那个小厮怎么如此眼生?
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再说厨房里就没有守夜的厨子么,一碗乳鸽汤到时候盛出来送到良辰院就好,哪用得着亲自来叫逐星?
逐星也想到了这一层,皱眉看着前面始终低着头的小厮,不由自主问道:“这位小哥,是新来的么?”
那小厮压低了声音:“我是前些日子管家招进来的。”
逐星心里咯噔一下:“可是前些时候沈家没有招过小厮——”逐星还没说完,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抵在她的腰间,那人抬起了头,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别动,别出声!”
逐星甚至能感受到匕首上的寒气,后背一身冷汗:“你是谁?”
那人邪笑一声:“如果你还能活到那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是谁。”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匕首,逐星还想逃,那人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胳膊,逐星眼神一闪,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么?不,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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