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同为上代掌门的嫡传弟子,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现在大长老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难怪掌门大发雷霆。
孟遥轻叹,也很是惋惜,大长老性情温和,待人也是和蔼慈祥。
在这山上众多弟子心目中最敬畏的人是掌门,而最爱戴的人是大长老。
大长老性格开朗随和,即使低几个辈份的弟子都敢跟大长老开几句玩笑,惹得大长老哈哈大笑。
平时弟子们犯些小错,怕挨骂,不敢告诉掌门和其他长老,都会跑去大长老那里偷偷告诉大长老,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大长老都会网开一面。
就是这样一个德高望重,又喜欢爽朗大笑的老头儿居然被人杀害,死于非命。
孟遥一时也接受不了。
孟遥悲伤地看着掌门,平时威严庄重的掌门此刻也是强压着身体的颤抖,扭过头去,不让自己在孟遥面前失态。
此刻,那还有什么地位尊崇的一派之长,只剩下一个痛失老友,风烛残年的老人。
灰暗积云的天空看起来是那么压抑,笼罩在翠云山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孟遥看着掌门,抱拳沉声问道:“不知掌门对于凶手可有眉目,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弟子万死不辞。”
孟遥握紧手中的剑,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视为家的宗门内,杀害自己的长辈。
晨风吹过树林,窸窣作响,更增添几分肃杀萧瑟。
掌门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握紧双拳,声音沙哑地艰难说道:“不知道。”掌门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无奈和愤怒。
难以想象这句不知道,对于掌门来说有多么难以说出口。
还没等孟遥说什么,掌门先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说这三件事吗?”孟遥看到掌门双眼中充满了血丝,像是很久都没休息。孟遥心中一颤,摇了摇头。
掌门沉声道:“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有两个原因。”
“愿闻其详。”
“第一个原因,你这三个月内身受重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曾经看过你的伤势,短时间内别说杀人,就是下地走动都做不到。”掌门缓缓道。
这一点不可置否,孟遥点点头,他靠着秋水帮助才刚恢复经脉,体内灵气所剩无几,根本不能跟人交手,何况是杀害金丹境后期的大长老。
掌门继续说道:“更何况你自幼从山上长大,你的心性我也了解,这种事情你是干不出来的。”
孟遥神色认真的看着掌门,继续点头。
“第二个原因就是你师父。”掌门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
“我师父?”孟遥心中有些紧张,他在想难道师父的秘密被掌门发现了吗?莫不是掌门怀疑师父?
掌门好像看出了孟遥的想法,摇摇头,轻声道:“你不必紧张,我早就知道你师父的实力高强,远远不是一个筑基修士,甚至远胜于我。”
孟遥瞳孔紧缩,他第一次知晓师父的实力,甚至能让即将踏足元婴境的掌门自愧不如。孟遥心中感慨叹道,“师父啊,你到底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孟遥冷静下来,收起思绪,静心听掌门的讲述。
掌门轻叹道:“当年我还年轻之时,你师父就来到我们宗门,年岁也不小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修为这辈子也多半止步于此,所有宗门上下都没有一个人重视他,只是给他一些跑腿打杂的活儿。有一次,我师父,哦,也就是上代掌门让他去巫蛊教送一封书信给他们教主,两派向来交好,偶有书信往来也是正常。可是那一次的书信却非比寻常,里面记录了现在这四派争夺的灵泉的位置,我师父想先下手为强,与巫蛊教结盟抢先占取灵泉。可谁能料到,天狼帮在我们宗门早就安插了奸细,也偷偷打听到了灵泉的事,于是天狼帮派了一批高手趁着夜色截杀你师父,抢夺书信,想得到位置,先将灵泉据为己有。”
孟遥第一次听到师父的年轻事迹,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便忍不住问道:“后来哪?”
掌门继续娓娓道来,“当时天狼帮派出一队高手,里面光筑基后期修士就四位,金丹境修士两位,按理说你师父只要遇上,必死无疑。可令人疑惑也就是在此,你师父却是遇到了那队人马,但他不仅没死,还送到书信后安然返回宗门,虽然样子有些狼狈,衣衫也破碎不堪,但是人却毫发无伤。他事后解释,他与那队人马同时遇到一只实力堪比元婴初期的妖兽,他当机立断跳下山坡逃过一劫,而那队人马则被妖兽袭击。那时宗门上下谁都没怀疑,只是当做当你师父运气好,毕竟这样一对人马连元婴初期的修士都不是能那么简单就脱身的,也就是妖兽仗着远胜于人的体魄才能胜过他们,毕竟同阶妖兽的战力要胜于人类。”
孟遥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天狼帮也以为派送信件的定然是一位强者,所以才派这么强的一队人马,防止送信人有任何可能性逃走,可没想到他们遇上了师父。
掌门眼中竟有些恐惧的神色,他神情郑重的看着孟遥,继续说道,“我年轻时气盛无比,听到有人敢截杀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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