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孟遥又抓紧时间去了一趟藏经阁,借出了那副画。
孟遥到现在记得六长老那一头雾水左右为难的样子还是想笑,这幅画挂在四楼足足有几十年,从没有人注意过,更别说被人借出。
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来往藏经阁的所有人都是来找秘籍的,一个个都是求书心切,谁会在意墙上的一副山水画?可任谁都没想到,这墙上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画,竟然有可能是整栋藏经阁中最重要的几本至宝之一。
原则上这藏经阁中的一切书籍,只有弟子的地位等级有足够的资格,都可以借阅。更何况孟遥现在还带着掌门玉牌,六长老也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出奇之处,倒也没拦着他,便让他拿去了。
生活就是这样,永远要比书中写的还要离奇,你根本猜不到命运会跟你开个什么样的玩笑。
孟遥回到竹屋,拿着那副画,站起身来,仔细的打量着。
他用手细细摸去,有些意外。
“这幅画好像根本不是用纸张画出来的。”孟遥低声自语道。
他将画举起来,对着阳光,想要透过光看出些端倪。结果这幅画的材质很密实,根本透不过阳光,而单从画面上,根本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玄机。
孟遥喃喃道:“不可能啊,难道我方向走错了?这就是一副普通的画作?是我多心了吗?”他轻轻放下这幅画,回到床上静静打坐。
他在回忆师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焚尽虚妄,才得真相’,可是他左看右看,分开看,组合起来看,甚至每一部分,每一处细节他都仔细看过了。
可他丝毫看不出来究竟这些图案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独自有什么深意。
“远山,清水,白鹭,行人……到底那一部分才是关键?”孟遥轻声道。
“虚妄,到底那一部分算作虚妄,师父啊,你可真是留给我一个难题。”孟遥揉了揉额头,不禁苦笑道。
每当他头疼的时候,都会轻轻揉揉额头,可这一次他都快把皮搓破了,还没想出来答案。
之前胡甜儿,深夜来访把屋顶掀开了一个大窟窿,这几天孟遥一直没有时间修缮,所以这个洞还在,孟遥抬起头,看着这个洞,“这几日,要上去修缮一下,不然等到天气变热,太阳非得把屋子都给烤焦了。”忽然他看到一束光柱从洞中射入,正好落在桌子上的画作上。
孟遥立马站起身,大步走过去,双手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这副画。
突然他发现,这幅画在强光的照射下颜色开始变淡,尤其是山水更加的朦胧了,但是那个穿着蓑衣的人却更加清晰了。
孟遥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定是这幅画材质特殊,若是温度过高,便会产生变化。”他尝试着把手放在山水之上轻轻盖住,挡住了阳光直射,不一会儿,青山的颜色又变得浓郁了一些。
“看来我所料不错,师父说的焚尽眼前虚妄,应该就是字面意思,这幅画在高温灼烧之下,才能露出真实的面目。”
孟遥拿出打火石,点燃了唯一的一盏油灯。静静地把画放在上面烤,孟遥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
在他的注视下,画上的水墨一点点眼睁睁的的消失,孟遥又把画放得离火苗近了一些,不到一刻钟,画中的山水全部消失,只剩下那个穿着蓑衣的老者,而这个老者也不是最开始站在画中右面的位置,而是站到了最左边的脚印的位置。
他将画拿开,仔细观察。随着温度的逐渐降低,画中的其他部分慢慢开始浮现。不过最关键的是,画中的人竟然好像开始慢慢向前走,而且步伐跟正常人走路不太一样,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还是步伐的间距都看起来有些别扭。
孟遥微微一笑,他已经知道了真相,这正是他所需要的。“看来这是一部关于身法的秘籍。”
反复几次,孟遥记下了画中人的步伐姿势,而画作又成了原样。
孟遥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开始慢慢练习步法。
如果有人在外面看到,不仔细看只当孟遥在独自散步。若是仔细看孟遥的步伐,就会发现一丝怪异的地方。他走的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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