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幻雪与玉箫上仙骑着马往洛阳城赶来。这一日,两人来到庐州境内——庐州地处幻梁南部,位于长江淮河之间、巢湖之滨,通过南淝河通江达海,是承东启西、接连中原、贯通南北的一方重镇,加之这里自然环境优美,名胜古迹甚多,引来不少文人雅士,四方游客来此观光赏游,当真是:庐州八景心意走,碧水绕城随诗流。
景幻雪催马先行,但见这里风景优美,如诗如画,不禁说道:“上仙,你可知道庐州八景?”
玉箫上仙见她兴致勃勃,不吐不快的样子,于是说道:“愿闻其详。”
景幻雪一笑,说道:“这庐州八景就是镇淮角韵、梵刹钟声、藏舟草色、教弩松阴、蜀山雪霁、淮浦春融、巢湖夜月、四顶朝霞。”
“这些都是庐州的名胜之地么,可有诗为证?”玉箫上线笑着问道。
“简单说说吧,就说这个镇淮角韵,曾有诗赞曰——孤城迢递倚晴空,画角声飘思万重,
客馆梦回天未晓,满檐残月落梅风;还有一首事赞巢湖夜月的,万籁无声海宇秋,青天漠漠夜悠悠,冰轮飞上琼瑶阙,散作金波水上游。”景幻雪正说到这里,抬头一望,但见前方迎面一支大殡队伍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
景幻雪和玉箫上仙连忙下马,躲在一边,为这大殡队伍让路。当这队伍从两人身边而过的时候,但见这出殡队里,敲锣吹鼓,人数众人,井然有序;号衣举幡,分列成行,蔓延不绝,步伐十分齐整,队伍中间的红棺大座是由十六人一班抬着,后面还跟着十六人紧紧跟随,想是替换这一班的,只见这些人穿绿驾衣,黑红平毡帽上插一鸡翎,米黄套裤,有节奏的往前走着,看架势显得十分讲究,大杠前是一顶大红绣花伞,半副鸾驾,杠后又是半副鸾驾,队伍最后是丧家内眷所乘的白轿、马车,看这队伍很是壮观,想是庐州城内权贵之人去世才有这等排场,景幻雪看到队伍众人个个十分哀苦,不免心中也感伤起来。
“咱们刚说道庐州风景,却遇到这样一支队伍,真是有煞风景。”玉箫上仙说道。
景幻雪连忙阻止他说道:“你可别乱说,小心鬼魅缠身。”
玉箫上仙说道:“倒是来缠身就好了,我也正好看看都是些什么鬼。”
景幻雪说道:“这会儿你又不怕了,我可告诉你,那寒丼里的鬼魅上官秋萍可是看上你了,说不定哪天还会来寻你的。”
玉箫上仙说道:“可别让她来找我了,我听你的,不让说咱就闭着嘴看呗。”
景幻雪冲着他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哪你没办法。”
两人说着话,一起进了庐州城。庐州城里十分热闹,景幻雪与玉箫上仙下了马,在街上看着左右两边的商铺陈设,景幻雪虽然知道庐州甚美,但到底是第一次来到此间,不免觉得十分新奇,于是左看右看,看到很多新奇事物,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两人把马匹拴好,就进了一家酒馆,两人简单点了几样小菜,就吃了起来。正吃着,忽然听到旁边一人说道:“你们可曾知道今日庐州城发生什么大事?”
另一人说道:“这有什么不知道,不就是庐州豪富程公远的公子出殡嘛。”
景幻雪听到程公远三个字的时候,不禁一惊,低声说道:“原来是程伯伯的儿子去世了,怪不得排场这么大。”
玉箫上仙问道:“你认识?”
景幻雪说道:“程伯伯是家父故友,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先一人说道:“说来也真奇,一年前就是他的儿媳妇去世,如今他的儿子也死了,这两人好像说好挨着走似得。”
还有一人说道:“可能是赶巧吧。”
那先一人说道:“你这什么话,什么是赶巧,你当这是听评书呢,还整个无巧不成书?今天哥几个算是来着了,我给你们讲一件你们绝对想不到猜不着的事情。”
另一人疑惑问道:“不就是出殡吗?还有什么事呢?”
先一人说道:“你们可知道这程府的儿子儿媳妇是怎么死的?”
另一人说道:“你又没看见,怎么会知道,肯定是信口开河,咱们别理他,我也劝你可别在这里胡诌,免得程府的人听到,要了你的狗命。”
先一人说道:“你们不听就算了。”
还有几个人很是好奇,都纷纷说道:“你讲,你讲,我们都听着呢。”
“你们要听得给我买酒喝,免得程府的人听到,要了我的命,算我死前喝个饱。”先一人说道。
众人嘻嘻哈哈说笑一阵,给他买了酒,说道:“你快说吧。”
“好酒啊——”先一人喝了一口酒,品了品说道:“这酒不错,就是死了也值了。”
众人聚精会神都在听他讲述这里的秘密,景幻雪和玉箫上仙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击中到那人身上,不免也微微侧头,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先一人说道:“我跟你们讲,要说起程家公子怎么死的,得先说说他媳妇是怎么死的,要说他媳妇怎么死的,得先说说她是怎么进的府。”
旁边一人说道:“怎么进的府?这还用你说,不就是程家公子娶媳妇用花轿抬进府里的么?”
“非也非也,你说得这些话谁人不知,那个不晓,说出来这种话,还值这一壶酒么?”那先一人说道。
“那你就快说咱们不知道的。”众人急切问道。
那先一人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跟你们讲吧,这程家的儿媳妇来历可不一般啊,你们
可知道程府的危机么?”
“这程府乃是庐州豪富之户,有什么危机呢?”众人奇道。
“你们光看程府表面光鲜,却不知道程府的隐忧,这程府乃是庐州大户,可是他们家立了三代,却是代代单传,这三世单传不是危机还是什么?”那先一人说道。
“你说得没错,可这三世单传和取媳妇有什么关系呢?”众人回道。
“你这脑子就得用锯拉开然后放点药进去了,这关系大了,程府三世单传,娶媳妇传宗接代就是大事,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这娶媳妇能随便取吗?”那先一人说道。
“嗯,倒是有你这么一说。”众人应道。
“所以说程府取媳妇肯定不是随便取的,大家说对不对?”那先一人说道。
“说得也是,这程府的儿媳妇究竟是何人呢?”众人问道。
“程府的儿媳妇既不是庐州官家千金,也不是本地豪富之女,乃是一个从养生堂里抱来的野婴。”那先一人说道。
“啊?是个野婴啊,这血统不就乱了吗?”众人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