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怯怯的拉着夭灼的袖摆:“阿娘,阿鸢真的不是祸害吗?她们都说阿鸳是祸害,说阿鸢克死了爹娘。可是阿爹明明是大伯捂死的,阿娘也活的好好的!”
细思极恐,之前的老大爷不是说阿鸢刚出生就克死了父母,那么小的她怎么会知道阿爹是大伯掐死的?
“阿鸢,那你告诉阿娘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阿鸢掰着手指低着头说:“阿鸢在一个黑色的房间里,一直在找阿娘,可是到处都是黑暗,阿鸢看不到一丝亮光,终于有一天阿鸢看到一丝光,就拼命的爬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一个说是我阿爹男人告诉阿鸳阿娘会回来的。阿鸢想为阿爹擦眼泪,可是阿鸳还没伸手,大伯就.........阿鸢拼命的哭,可是就是没有人来救阿爹.............阿鸢真的很没用,救不了阿爹.....”
夭灼看着怯生生的小姑娘,双眼微红,将她抱到怀里安慰的说:“阿鸢不哭,阿爹说不定有一天也会回来找阿鸢的!而且大伯害了人,会受到恶报的!”
小姑娘睁着湿润的双眼说:“真的吗?”
“恩的,阿娘是仙师不会骗阿鸢的!”
“阿娘,阿鸢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救救我婶娘!婶娘是除了阿娘对阿鸢最好的人呢!她病了,病的很重,可是大伯不给她看病!”
夭灼摸着阿鸢的头说:“你婶娘没有生病的,因为小阿鸢的福气太大,所以婶娘压不住才会生病。等咱们走了,婶娘就会好起来,而且会大富大贵的!”但是会孤独终老,这半句话,夭灼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恩!阿娘其实城中的大旱和大雨真的不关阿鸢克的。阿鸢跟婶娘去土地庙上香,看到过一只黄鼠狼。它学着婶娘上香的样子,给土地爷爷上香。还说要土地爷爷一定要把城中的福气给它,它要修成人形。”
夭灼知道城中的大旱与阿鸢无关,按道理说此地阿鸢应该是繁华昌盛的景象,不应该是如此破败。原来是只不成气候的黄鼠狼精,小小的精怪都敢如此猖狂,在这样下去,城中的百姓的气数也会被耗光。
“阿鸢你可愿意随阿娘离开!”夭灼对于半路被人抱大腿叫阿娘的小姑娘,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毫无抵抗力!不就是当个阿娘吗?兔子她都做过,做人类的娘应该也不难。这个小姑娘那么瘦,一定要多带阿鸢吃肉肉,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素的蔬菜那些,真的不好吃。一股草味,她对蔬菜都有阴影了。
“阿娘去哪,阿鸢就去哪!”小小的眼神坚定的让夭灼心疼。
“走吧!去给你的婶娘磕个头,毕竟她是护你周全你的人!”
夭灼拉着阿鸢的手,向客栈的后院左面充满死气和生机的房间走去。略有些腐败的木门随之夭灼推开的瞬间,发出“吱呀”的声音,暗沉的小屋子里,充满了潮湿的霉味,她环绕了这个房间,似乎看到了什么,眉头皱了一下,神情更加冷淡的。
一张小木床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子金氏,她靠坐在床上,双眼微闭,眼眶深深凹下去,嘴唇苍白,偶尔听她咳嗽两声。
金氏听到脚步声,语气温柔的说:“阿鸢,婶娘都说了,不让你过来,小心婶娘把病过给你!”
阿鸳拉着夭灼加快了步伐,嘴里说:“婶娘,阿鸢的阿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