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系上领带,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左看右看了一会,然后摸着脸颊,说道:“难怪古人说**伤身,你还没三十呢,就如狼似虎的,搞的我形销骨立,一脸憔悴,晚上都没法见人了。”
坐在床头的张爱嘉闻言,恼羞成怒,抓起枕头,用力丢过去砸了他一下,揶揄道:“你不是要学封建皇帝,开个大大的后宫吗,怎么,才两个女人就吃不消了?”
“人家皇帝开后宫,晚上睡觉,是会翻牌子的,想和谁睡,就和谁睡,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激情一场过后,沈冲心情甚好,调笑道:“你这样女上男下的搞暴力行为,是欺君之罪,要不得的。”
“欺君你个鬼。”张爱嘉撇嘴,她翻身下床,拿起西装外套走过来,说道:“别胡言乱语了,你晚上不是和人有约吗,快点穿好,要七点钟了。”
“今晚就是走个过场,大家心怀鬼胎,相互算计。”沈冲伸手,把衣服套上身,回头看了看她,说道:“要不你换上衣服,和我一起去吧,今晚的餐厅味道不错。”
“我不去了,等会和青霞在楼下随便吃点东西就行。”张爱嘉摆了摆手,说道:“昨晚没睡好,现在犯困的厉害,等一会我就睡了。”
“那好吧。”沈冲戴上手表,又抓了抓头发,说道:“我走了。”
“走吧,走吧。”张爱嘉送他到门口,又说道;“对了,我今天起床后,打电话给外公,他让我尽快回台北,是不是台湾有什么事?我在美国临走前,他还打电话叮嘱我回香港后在这边多住几天。”
“是有一点事。”沈冲看她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于是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外公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是生意上出了点事,他其实是让我尽快去台湾,你别多想,我已经订好了明天晚上的机票,等电视台启播之后,咱们就去台湾。”
“好吧。”张爱嘉抚了抚他的领带,说道:“那待会我再打个电话跟外公说一声。”
沈冲嗯了一声,说道:“你跟他说,我办公室里的摆设出了点问题,要重新装修,问问他认不认识台湾的风水大师。”
张爱嘉读懂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沈先生,我们的条件很优厚了,请你认真考虑一下。”
“鲍富达先生。”沈冲放下文件,推了过去,说道:“我承认你们现在开的条件,比上次要优厚的多,但是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对星光行不感兴趣,对半山的物业同样不感兴趣。”
“既然这样。”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纽璧坚开口说道:“沈先生,你说一下你的要求,诚实一点,我们已经没有耐心继续敷衍了。”
“你们既不愿意给我太子大厦,又不愿意给我薄扶林的地皮。”沈冲摇头晃脑的埋怨了几句,然后竖起手指,说道:“那我重新提两个方案,第一,你们以每股105港币的价格,收购我手上的所有股份,第二,我拿手上的九龙仓股份,换取怡和洋行或者置地集团的股份。”
鲍富达和纽璧坚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九龙仓今天的收盘价才71。3港币,105港币的价格非常不合理,溢价太高了。如果是换股,沈先生准备怎么换?”
“怡和洋行和置地集团的股价差不多,都在17块钱左右,就拿怡和洋行来换吧,我吃点亏,一股换六股,怎么样?新股旧股都可以。”
怡和洋行虽然盘面比九龙仓大的多,但也没大到六倍的程度,一股换六股,如此换法,几乎是直接把沈冲推到怡和洋行第一大股东的宝座上去,自然引起两人的强烈反对。
“那不可能”
“你疯了吗?”
“我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两位还是不肯答应,那我看继续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沈冲夸张的耸肩,无奈的说道:“分歧太大。”
纽璧坚用鹰一般的眼神盯着沈冲,问道:“沈先生,包玉刚给了你什么样的条件?”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包玉刚能给的,我们怡和洋行能给更多。”纽璧坚用手指夹着红酒杯,傲然说道:“香港没有开埠之前,怡和洋行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立足了,沈先生,你要知道,得罪一个庞大而且历史悠久的商业王国,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纽璧坚先生,我并没有想得罪怡和洋行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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