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大雨中摇摇欲坠,呛鼻、咳嗽,嘘声不断。
“喂——”玉女突然到来,仿佛地里冒出一样,李子连连后退,陈伯已经麻木,玉女随手一挥,黄文彩加剧摇摆,玉女说道:“要是把你再放高,而且很高,然后掉下来,你认为会是什么感觉。”
“不要!我……我服了。”
“你要是真服,就答应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第一,不准破坏防洪堤坝,否则不得好死;第二,把黄家一部分的土地让出来,分给村民,不得反悔,也不能报复,我说的一部分就是一半。”
“一半?哎哟我的姑奶奶?你知道我黄家一半的土地是多少吗?数百亩呀?”
“数百亩不算多,每个村民不到一亩,而你黄家不到十口人,就拥有数百亩土地,知足吧!”
“知足,知足,我……我能下去吗?”
“能,不过,要是脑袋先着地,恐怕……”
“不要!我要脚底先着地,如果姑奶奶心地善良,把我抱下来,那就更好。”
“想得美!去死吧!”玉女一挥手,黄文彩就像断线的风筝,被风刮到河里。
大雨下不停,河水在慢慢上涨,几十号长工仍然泡在水里,有的即便游到岸边,也不敢擅自上岸,他们亲眼目睹黄文彩从空中瞬间飘到河里,情景交融,触目惊心。
“你们先上岸吧!”稻草人大喊一声,只见他收紧腰带,神谷稻草把几十号长工甩到堤坝上,就像一根细线拴住几十只青蛙,一个个横七竖八动弹不得。
稻草人随即收起神谷稻草,走到几十号长工跟前,说道:“你们看看,谁还在河里。”
几十个长工朝河里望去,看到自己的东家在水里挣扎,只会摇头。
“怎么?你们都不认识他。”稻草人说道:“还是他平日对你们不好,现在他的死活,你们也不管了。”
“我们也管不了,你们是神仙下凡,该怎么就怎么吧?”一个年长的长工站起说道:“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只想拿到工钱和工粮就回家,请求神仙不能让他死,否则我们半年的工钱和工粮就没有了,求求你们。”
“你们只想拿工钱和工粮,那简单,如果他给你们土地呢?”
“给土地我们也拿不走,不如多给工钱和工粮。”
“你们为什么要把土地拿走?”
“因为我们是外乡人。”
“哦?明白了。”稻草人神气说道:“没问题,那就让他多给你们工钱和工粮,多给十年够了吧?”
“十年?”长工们大吃一惊,急忙说道:“那就赶紧把老爷救起来。”
“好。”稻草人腰间一扭,伸手一拉,就像钓鱼一样,把黄文彩从河里钓起来。
尽管黄文彩喝了一肚子河水,但难以吐出,长工们只好轮番按压他的肚子,让河水喷出,不一会,黄文彩醒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活着,没死吧?”
“老爷,你不能死,你已经答应给我们十年的工钱和工粮,是不是?”
黄文彩一愣,急忙说道:“我给你们十年工钱和工粮?我脑子没进水。”
“那就再到河里泡上几个小时。”稻草人说道。
“好好好,我同意。”黄文彩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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